次监国。
上一次朱祁钰也曾经把郑王提溜出来,看看能不能用。
都是皇叔,有的皇叔活成了大明的至德亲王,有的皇叔,活着活着就把自己的命快活没了。
朕记得反腐厅的御史周瑛曾经做过郑王的长史,而且还多次看护郑王府,这好好的做个王爷不好吗?朱祁钰收起了纸条给了兴安,让兴安去处置。
胡濙无奈的说道:周瑛、练纲和左鼎三个御史,现在都在南衙清查正统年间的科场舞弊,周瑛去年就出京了,现在没人护着郑王府了。
陛下,其实不见得是郑王殿下如何,不过是心里憋了一口气,正好被一些人给利用了。
朱祁钰怒其不争的说道:他心里憋着什么气?他还有气?堂堂郑王,受万民供养,整日里寻花问柳寻欢作乐,没一点宗亲的样子,不思为国效力,上次降袭制,他就非要做那个出头鸟,朕不在京师,他就去为难皇叔,他有个什么气!
胡濙言简意赅的说道:
当初襄王殿下监国,可是足足把郑王殿下关了一年多,大家都是亲王,凭什么你襄王关郑王那么久呢?
朱祁钰听胡濙如此说,便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你不提这事,朕都忘记了,他就因为这个跟皇叔置气,跟朕置气?把国家大事当儿戏吗?!
襄王那时候关着他,是护着他!不关着他,任由他闹,朕只能回来砍了他的脑袋。什么都不懂,瞎胡闹!
蠢货!
胡濙一句话憋在喉头,最终还是咽下去了。
胡濙其实很想说,郑王这种蠢货,酒囊饭袋,才是宗亲的普遍状态,能从宗亲中挑出一个襄王,挑出一个稽王来,那都是老天爷的厚待。
不能幸存者偏差,看到了襄王殿下知天命,尽忠竭力,为了大明天南海北的奔波,就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宗亲至今只有襄王殿下有奇功牌,而其他人连块功赏牌都没有。
陛下,郑王暴厉,可是他下不了这么大的局,撺掇郑王的那个人,才是元凶。胡濙提醒着陛下,郑王只是台面上的那一个,背后肯定有人指点,这些个招数的阴险狠辣,不是郑王能做出来的。
朱祁钰自然也清楚,郑王就是被推出来的那个,但是朱祁钰气的就是气的这个,他带着几分怒气说道:朕清楚,朕就是气他愚蠢,被人利用尚不自知,这朝中的水那么好搅和,皇叔能跑去大宁卫喝西北风,不在京师?
但是抓到了藤,还摸不到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