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运动。
灵活运用贡市贸易,大量交易草原牛羊等生产资料,让草原人被唯利是图的瓦剌、兀良哈等诸部台吉们逼到活不下去,自然就奋起反抗,或者干脆投明一念起,顿觉天地宽了。
户部尚书沉翼,作为新拿到奇功牌的沉翼,并没有过分的高调,只是走到哪里把奇功牌带到哪里而已。
沉翼摇头说道:“这贡市咱们大明说了算,可是这贸易之前,得先敲门,不把门敲开,瓦剌和兀良哈的台吉们,是不可能顺畅通商的。”
“阿剌知院已经禁止了所有的瓦剌部族和大明的贡市往来。”
朱祁玉笑了笑,他想到了一句话,那就是:开门,自由贸易。
“敲门不开就踹,踹不开就砸,总之,礼部的主意好是好,但是要用到这主意,还是的先破门才是。”朱祁玉总结的说道。
倭国希望自己的白银流出吗?
显然倭国上下是不希望白银流出的,但是倭国没有粮食,更没有稳定的政治环境,也没有各种生产资料,只能任由白银外流。
踹开倭国门的是袁彬等一行人,而踹开了西域自由贸易大门的则是王复等人。
景泰十年的最后一次廷议,争吵中结束,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
虽然吵的很凶,但是成果很是丰硕,形成了对萧晅处置的决议,也达成了对攻伐和林之后如何处置的共识,同样对北伐事宜进行了一番统筹安排。
石亨和于谦留到了最后,这次北伐的主帅仍然是石亨,而总督军务仍然是于谦。
朱祁玉、石亨和于谦等人坐上了大驾玉辂。
“武清侯、文安侯,朕给二位准备了国公位,二位这次若能凯旋而归,朕必设宴与二位痛饮。”朱祁玉坐下后,第一句话就许下了承诺。
国公。
是大明世勋的最高爵位。
朱祁玉当年给石亨画了个大饼,这个大饼就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而这个大饼看似无稽之谈,朱祁玉却用了十年之功,把这个大饼给圆上了。
那这个饼就不是画的,这叫远景规划,叫国有长策。
“臣…”于谦刚要推辞,却被石亨踢了踢脚,示意于谦不要拒绝。
石亨不是提醒于谦,大兵开拔之前拒绝皇帝的恩赏,是一种兵败与不吉利的兆头,而是提醒于谦,以他的身份,他不能拒绝陛下给的任何封赏。
陛下给就得拿着。
若是于谦只是单纯的世侯也就罢了,可他还是百官之首。
于谦是大明世勋的同时,也是大明的百官之首,这个位置招人妒忌招人恨,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这个位置,别人拒绝陛下也就罢了,于谦不能。
陛下信任是一方面,可是小人们离间的本事,那也不能小觑。
于谦接受也还好,不接受,到时候一群人一起哄,于谦就得倒大霉。
“臣生受了。”于谦最终还是接受了陛下的许诺,得胜凯旋之时,便是封公之日。
于谦还是觉得自己不配,毕竟他在军中总督军务,仗都是石亨打的,结果他也要沾这个军功,属实是有点亏心。
大明那么多的总督军务,唯独他屡次恩封世勋。
那朱祁玉也有话说,大明那么多总督军务,能够救大明的不也就这么一个吗?
要是大明多几个于谦这样的人,朱祁玉那做梦都得笑醒了。
襄王每次讨论朝局,都要把于谦排除在外,因为于谦他这个人就不能用常理看待。
朱祁玉看向了石亨问道:“武清侯呢?”
“臣谢陛下隆恩!”石亨大大咧咧的说道,他和矫情的于谦不同,陛下给他就要,陛下不给,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希望陛下给。
“你呀。”朱祁玉笑着摇了摇头,石亨看似粗粝,但当了十年的京师总兵官,变得圆滑了不少。
朱祁玉笑着再问道:“武清侯这十年养尊处优,还能上马作战吗?”
朱祁玉问的不是武清侯的战技术水平,他每天操阅军马,他知道石亨勇力仍在,可是这现在和景泰初年又有不同了。
正统十四年京师之战中,石亨那是赤脚的,刚从诏狱里出来,不死战能回诏狱就不错了,不死战只能去菜市口斩首示众。
现在的石亨是京营总兵官,是大明的武清侯。
朱祁玉问的是石亨还有没有勇气继续作战。
石亨咧开大嘴笑了笑说道:“臣要立军令状,陛下不让,臣还是能战的,也是敢战的。”
“臣在这京师算是看明白了,朝堂这软刀子杀起人来,才最是可怕,直到这萧晅被拿了,才稍微琢磨出些味道来。”
“臣愚钝,只晓得直来直去,臣要是和他们交通稍微深一些,怕是立刻就要中招了。”
“你还愚钝?”朱祁玉反问道。
石亨非常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