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反倒是愣了愣,不住的说道:“确实难得。”
陛下做事风格向来如此,唐兴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局外人的今参局一语点破了,这种主上少之又少。
唐兴和李宾言都以为寻常的事儿,在旁人眼里,那都是可望不可即。
“不过爷还是在陛下那有好大的面子咧,陛下肩负日月,日理万机,还为爷的家事劳心费神,这不是天大的面子,又是什么?”今参局满是欢喜的说道。
“那是。”唐兴用鼻孔看人,颇为自豪。
到底是为了大明利益在倭国拼杀了数年,在陛下那里,唐兴自然有面子。
“现在不哭了?”唐兴看着今参局哭红的眼,满是笑意的问道。
今参局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不哭了,这么好的日子,哭什么哭,都是我自己多想,庸人自扰,夫君是好人,陛下是好人,大明人都是好人。”
唐兴把最近京中的几件大事说给了今参局听,今参局听完之后,打了个冷颤,相比较大明的政斗,室町幕府那些就像是江湖杂耍一样,不上台面。
今参局咂咂嘴,颇为后怕的说道:“萧晅下手太早了,他要是晚一些,再了解一下陛下,估计就不会如此下手,更加防不胜防。”
若是大明没了陛下,她这孩子,想活,千难万难,陛下与天下万民息息相关,并非儿戏。
“再晚几天,就被王翱的反贪厅给抓了,还有下手的机会?”唐兴想到王翱从陛下那里学来的手段,就打了个寒颤说道。
今参局抓着唐兴的胳膊说道:“爷日后即便是不出海了,也不要在这京师,最好能问陛下讨个在南衙的差事,这池子水,爷可千万趟不得。”
唐兴则满是回忆的说道:“会昌伯孙忠当年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万万没料到,他那个断子绝孙的儿子孙继宗,给他整出南衙僭朝作乱的大戏,最终断子绝孙了。”
“咱们呐,能避就避开点。”
今参局闻言更是欢快,笑着说道:“孩子醒了,我先去喂孩子,等多了给爷喝。”
今参局到底是个妖妇,私下无人的时候,知道怎么撩拨自家男人,她之所以欢快,是听到唐兴说咱们,就这如此寻常的两个字,能让她乐上好几天。
她真的认为唐兴是个好男人,即便并非本意纳了人,但也没有弃之如敝履,还是负责的顶天立地男子汉。
如果唐兴不是这样的大丈夫,今参局也不会痴缠,作为室町幕府的御令,今参局迟早会和唐兴为敌,那唐兴既然不是大丈夫,今参局大半要遭毒手。
但正因为唐兴是大丈夫,今参局才如此痴缠,最终没有与唐兴为敌,如今成了大丈夫的家卷。
缘,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