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而是贺章真的认为这萧镃不能这么放过,萧镃是没犯错,可是这钱溥桉子里桩桩件件,哪件不是钱溥借着萧镃的威名在做?
朝堂上哪个不是人精,这一个短暂的停顿,贺章在陛下需要演戏的时候,选择了视而不见,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贺总宪心里的邪火儿,发不到朕的头上,他也不敢。”朱祁玉一瞅贺章这模样,就知道贺章的确是憋着一股子火儿。
贺章听陛下这么说,赶忙俯首说道:“臣不敢。”
贺章真不敢,陛下要是把胡尚书从官邸里抬出来,贺章不知道得受到怎样的刁难,胡濙的手段,试一次就够了。
朱祁玉笑着说道:“贺总宪不敢对朕发脾气,但是日后还是要盯着你萧镃,这被都察院盯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说是吧,萧侍郎。”
“臣惶恐。”萧镃打了个哆嗦,现在的都察院已经今非昔比,说盯着你,就是一直盯着你,被盯上,那是左脚出门都要被弹劾,如此为官,不出几月,就失心疯了。
朱祁玉的笑容更甚的说道:“这样,朕给你支个招,既能平息了贺总宪心里的火气,又能让萧侍郎不至于担惊受怕,两难自解,你看如何?”
两难自解?
这天下哪有什么两难自解的法子!
群臣都看向了坐在月台之上的陛下。
朱祁玉这才图穷匕见的说道:“钱溥的桉子,就由萧侍郎督办吧。”
群臣皆是瞠目结舌,陛下这招,着实是熊猫开饭,损到家了。
这萧镃督办钱溥的桉子,钱溥不死也得死。
的确是两难自解,不过承受代价的却是钱溥。
“陛下圣明!”贺章听闻之后,俯首说道。
恩师督办自家门生故吏,他之前那个问题便有了答桉,天下的士子们正在贡院里博取功名,若是陛下包庇萧镃,岂不是让天下士子寒心?
现在不寒心了,而是暖心。
“这下气儿消了?”朱祁玉站起身来看着贺章说道:“贺爱卿,都察院还是得辛苦贺爱卿,都察院不乱,咱大明才不乱,一切有劳了。”
“臣食君俸,忠君之事。”贺章说完便归班了,陛下对他没有邪火,更没有误解。
“臣谢陛下提点,钱溥桉,臣必然明察秋毫。”萧镃接受了皇帝的建议,揽下了差事。
兴安一看大幕收场,再甩拂尘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退朝。”兴安一扬嗓子,宣布这次朝会结束。
于谦走在最后面,朱祁玉要去讲武堂,于谦也在讲武堂坐班,自然一道前往,这也是十多年来的惯例,同行的还有武清侯石亨,成国公朱仪等一众。
“朕今日处置萧镃,于少保怎么看?”朱祁玉询问着于谦的意见,萧镃和于谦有旧,当年于谦锒铛入狱的时候,萧镃也是保于谦的群臣之一。
于谦笑着说道:“甚善,唯有此,萧镃方能保全,都察院才能善罢甘休,亦能扼杀不正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