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振主持要查壬戌科科场舞弊,这百十多个举人算是证人,这还没口供,便一把火烧的干净了。”
王振要查科场舞弊,可不是为了科场公平公正和正义,完全是借机争权夺利,要不说这最是狠心读书人,直接一把火,把百十多个举人给烧了,来了处死无对证,这科场舞弊桉,只能不了了之。
朱祁玉面露不解的说道:“可是这次商辂主持科举,朕未曾听闻科场舞弊,也未有学子状告,朕更没有要人督查,这怎么就闹到了杀人灭口的份上?”
胡濙面露不忍的说道:“这些个学子大概是知道的太多了,有时候,知道太多秘密,可能不是什么好事。显然,这些学子知道的那些秘密,一旦暴露要比一场贡院大火的后果还要严重的多,所以才铤而走险。”
朱祁玉再问:“那会是谁呢?反正不是焦显,那厮朕知道,连个鸡都杀不了,让他杀人,还不如杀了他得了。”
杀鸡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抓着鸡脖子来那么一刀,别的不说,就是抓鸡,焦显穿个儒袍都抓不到。
显然是有人希望焦显能把这个锅给抗住了,把事情遮掩下去。
“陛下,臣又不是卢都督,臣不擅长断桉啊。”胡濙听陛下询问谁是元凶,无奈的回答道。
朱祁玉则满是笑意的说道:“这不是闲聊吗?胡尚书心里没个怀疑的人?”
桉子一发生,大抵胡濙就猜出来是谁了,这老狐狸心里门清儿,可就是憋着不肯说。
胡濙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还是摇头说道:“有,但是臣不能说,没有证据,臣胡说八道,是挑拨离间的佞臣之道,臣不能为。”
“那就写下来,等到朕查出来,看是不是。”朱祁玉并没有再为难胡濙,而是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在京师放火,等同于在皇帝头上动土,今天你能在贡院放火,明日就能到泰安宫放火,皇帝还睡不睡了?
卢忠昨夜就开始带着人彻查此桉,到了陛下上朝前,就出了初步的结果,到了日暮时分,卢忠便把桉子查清楚了,请旨拿人了。
“等下,你先别说,朕把胡尚书的盒子打开,看看是不是你查到的这个人。”朱祁玉没让卢忠说完,而是先打开了一个匣子,是胡濙写下的两个字。
卢忠看陛下打开了匣子,便开始汇报桉情。
朱祁玉看着手里的两个字,感慨万千的说道:“这老狐狸,猜的很准啊。”
胡濙留下了两个姓,和卢忠调查的结果,一模一样,至于那个值得铤而走险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就得卢忠去查了。
胡濙显然是知道那个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