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幼稚了起来。
“兴安。”朱祁玉和兴安耳语了几声,让兴安取几样东西来。
“这是朕给文安侯和武清侯的世券,不过是新做的,上面是国公。”朱祁玉打开了几个锦盒,让兴安端着给诸位臣工看了一遍。
“朕早就打好了这世券,就等着文安侯和武清侯凯旋,诸位可看清楚了!”朱祁玉示意兴安将世券收回去,才勐地站起身来厉声说道:“朕很生气!”
“若是市井之人,亦或者是四品以下朝官,不知朕秉性脾气有所误会,也就罢了,尔等为朕之肱骨,你们能不知道?跑过来作甚?”
“议和是你们说的,再战也是你们说的,这好话赖话都让你们说了,全天下就你们把理儿占尽了是吧!明日辍朝,你们商量出到底怎么办了,给朕个结果出来,朕照办就是!”
朱祁玉说完一甩袖子便扬长而去,留下了群臣面面相觑。
朱祁玉走出了御书房,脸上的怒气一收,端着手却是一乐,而后向着大别野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兴安,你看朕刚才是不是像真的在生气?”
“陛下?”兴安都迷湖了,挠着头满脑门官司的说道:“陛下不气?”
兴安还以为陛下真的动了真怒,还在想怎么劝陛下消消气,结果这出了门,陛下就笑了,这喜怒无常四个字,实在是把兴安给绕湖涂了。
朱祁玉的脚步轻快的说道:“气什么气,这可是求荣得辱的亡国大事!这大明的明公们,连惹皇帝生气的勇气都没有,不敢刨根问底,不敢问个明白,甚至不敢问,朕才要担心这大明,是不是明日就真的要亡国,朕是不是要做亡国之君了。”
“正好借着这由头,休息一天,朕也忙活了那么些年了,终于能歇歇了。”
胡濙出了聚贤阁后,越琢磨越是不对劲儿,终于回过味儿来,被陛下摆了一道,一向国事为重的陛下,怎么会为群臣觐见询问究竟而生气?
朱祁玉这当值坐班也就坐了一会儿的功夫都回来了,冉思娘这冰镇酸梅汤都没弄好,她讶异的问道:“这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朱祁玉把刚才的事儿讲的清楚明白,笑着说道:“他们本来理直气壮的,现在变成了理亏。”
冉思娘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才开口说道:“也不能怪朝臣们担忧,这实在是国朝荣辱之大事,他们要是不吱声,不敢问,这朝堂才是出了问题,正统十四年,稽戾王非要亲征,刑部尚书邝埜和英国公张辅也是据理力争,最终还是拗不过稽戾王,若是当初邝埜和张辅有这等助力,焉能有土木天变之事?”
“国事为先,陛下也不要太怪罪朝臣们不体圣心。”
朱祁玉搂着冉思娘的腰身,耳鬓厮磨,轻声说道:“稽戾王那会儿他们哪里敢啊,跑去逼宫真的做成了,也要事后清算。朕整日忙碌辛苦为哪般?不就为了这般?”
“这天下是朕的,更是天下人之天下,朕一个人,天下就能向治?众人拾柴,火焰才能高。”
冉思娘颇为认真的、真心实意的说道:“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