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说了下说道:夫君也悠着点,夫君是男人,还是半个军士,恁大的劲儿,冉娘子是太医,把冉娘子弄的实在是撑不住了,便把我请来了。
汪皇后这遴选秀女的事儿其实不急,是在北古城的时候,冉思娘和汪皇后耳语了几声,冉思娘的理由是体力不支,朱祁钰却知道冉思娘打得什么主意,吃独食是要被孤立的,冉思娘这宠妃做的,心思通透的很。
泰安宫里这后宫安宁,一多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汪皇后。
吏部清汰冗员,一下子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可是名录发下去之后,庆幸自己不在名录的有,对着名录骂骂咧咧离任的也有。
陛下对冗员的评断是无能,王翱其实清楚,不过他是个儒生,自然有些中庸思想,觉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是陛下改了评断,揭了这帮冗员的老底,王翱发现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清汰冗员本身就是个得罪人的活儿,你把人家仕途一刀斩断,即便是再起复,也是重新开始,比如于少保现在已经是百官之
首了,而同榜进士裴纶,现在还是布政使,裴纶仕途不顺,还是当初主持会试不肯同流合污所致,再次被启用,裴纶从头再来,就只能熬。
清汰冗员,你说是个人道德败坏,这些被清汰的人会骂人,你揭了老底,说他们是无能,他们也会骂人,都是被骂,揭老底还更解气些。
九月初,北伐的京营开始班师,而预计在十月初回到应昌,在十一月便可入关。
大明皇帝朱祁钰的案头堆着一堆的书,看完一本仍一本,这御书房已经扔的满地都是。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朱祁钰又扔了一本书,靠在椅背生闷气,这些书都是些应天巡抚李贤、松江巡抚李宾言查抄的一批书,书里面大多数都在污蔑大明太宗文皇帝。
朱祁钰看的明白,表面看骂的是篡位的燕王,实际,骂的是篡位的郕王。
朱祁钰点着桌子说道:说文皇帝非嫡子,那建文君当初都不否认的事儿,感情这老朱家的事儿,他们比建文君还清楚是吧。
景清是个汉子,带着刀殿,最后被杀了,那也没有夷三族啊,什么狗屁的瓜蔓抄家法,放哪门子屁!景清的孙子景祥是景泰五年的新科进士!朕的门生!
这些这些,更加不堪入目,这些个读书人编排故事都是奔着下三路去的吗?什么铁铉的女儿被丢进了军营里,还有黄子澄的妻女在洪武门外被一百力士轮,铁铉哪来的女儿!这不是无中生有吗?这些书里的内容不堪入目,有些内容,朱祁钰都不好意思开口,也不知道这些读书人是怎么下笔的,但凡是在靖难之后,被清君侧的臣子,妻儿老小,无论老幼都被轮了,最离谱的是文皇帝闲的没事干还去围观,还喝彩。
查不查?兴安犹豫了下试探性的问了下,今天这些读书人敢这么编排文皇帝,日后这些读书人就敢这么编排陛下。
朱祁钰闭目片刻,挥了挥手说道:算了,他们就是想骂朕,朕跟他们计较,反而了他们的当。把这些,这些统统拿出去烧了,烧火做饭都嫌他们臭!
那把胡少师找来,胡少师这种事最是有办法了。兴安转念一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朱祁钰眼前一亮,点头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