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吗?”
大明军就在城外,李成武直接就不装了,摊牌了,爷,投明了!
李成武一番话语,可是把陈寿延的肺都给气炸了,可是陈寿延还不能拿李成武怎样,这旧港城里,陈寿延陈氏实力的确强横,可李氏也不弱,眼下李氏直接跳反,陈寿延要固守‘坚城’谋求投降待遇都成了妄想。
“陈老,要我说,你就答应下来,这都火烧眉毛了,大明水师就给了三天的期限,三日后攻城,那时候陈老就是陈祖义那等海盗了。”李成武再劝陈寿延投降,这陈祖义就是当年三宝太监郑和在旧港这地界平定的海盗。
陈祖义这是被大明给平了,成了海盗,在此之前,陈祖义在这马六甲海峡上称王称霸的时候,可没人说他是海盗。
三宝太监已经不在了,可是这大明水师里的天使刘永诚,可是从建文年间打到了景泰年间的太监,一样难缠,也不知道永乐年间的太监,这没了铃铛的男人,为何这么多的勐人。
李成武语重心长的说道:“陈老,咱们同文同种,都是从中原来的,就中原地少人稠的样子,你让大明皇帝怎么办?你若是大明皇帝,就眼下的大明局势,也只有一个选择,开海,若是不开海,那就只能把中原弄成血肉磨盘,把老百姓扔到那磨盘里,敲骨吸髓。”
“可这么做,老朱家的江山又能坐几百年?饿疯了的刁民,会讲仁义礼智信四书五经吗?”
“那既然要开海,这旧港就是个绕不过去的地方,大明皇帝无论是强取还是豪夺,都得拿回去,才能对大明内外交待。”
林氏家主疑惑的说道:“强取和豪夺有什么区别吗?”
“额…”李成武满脸笑意的摇了摇头。
而另外一位黄氏家主笑着说道:“没有区别。”
这一打岔,陈寿延总算是不发火了,思前想后说道:“那要不就答应下来?”
李成武和其余两位家主,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陈寿延若是肯答应,这件事就简单多了,把那个满者伯夷国的王孙一绑送到大明军营,再上演一出百姓哭诉满者伯夷国的暴行,把过去劫掠商船、虐掠汉人这些事,一股脑推到这个王孙的头上,便出清了旧账。
而后李成武出面,告诉旧港百姓,他们过去受的罪都是因为这个满者伯夷的王孙,是他请大明天军前来主持公道,王孙伏诛,天公地道,大明军来了,青天就有了!
什么?昨天还在一起称兄道弟?这王孙何人?真不熟。
剧本李成武已经写好了,就等着陈寿延主演,把这出大戏唱外收尾,皆大欢喜,锡兰虽然没有旧港富硕,可锡兰盛产宝石,陈氏就是到了锡兰,那也是这南洋、西洋海面上数一数二的势要豪右。
这边是大明第二次谈判,给的条件,面子里子都照顾到了,搁置争议,大家向前看。
在李成武看来,大明在做人这块实在是太做人了,明明实力那么强,一指头摧枯拉朽的碾死就是了,非要谈两次,两次条件虽然有差别,但都能用丰厚来形容。
李成武的剧本并没有如期而行,因为陈寿延一直在犹豫,这一犹豫过了三天的期限,大明军就开始攻城了。
而旧港宣慰司第一次见识到了新大明水师的攻城方法,概括而言,就是给老子炸!
从攻城开始,这炮声就没听过,轰隆隆的声音如同天雷滚滚,始终响彻在旧港的上空,这还是唐兴收着劲儿,主要以实验军备在湿热天气中的适用性,而不是真的为了攻城。
大明在旧港有夜不收,探寻到陈寿延态度松动后,唐兴打算给陈寿延一些犹豫的时间,宽限几日,让陈寿延在阵阵炮火声中想明白。
城池总是建在易守难攻的地方,要攻城便会有伤亡,唐兴和刘永诚本来就有火器实验的职责在身,正好先威慑一番,况且攻城之后处置起来,想要获得政治胜利就会困难几分,毕竟刀剑无眼,有了血仇,就有了冤冤相报。
这炮火声着实是把李成武给吓得够呛,李成武连夜找到了陈寿延的侄子里挑外撅了一番,陈寿延若是再不答应,这个侄子会逼得陈寿延答应。
李成武这番里挑外撅并没有起到作用,因为次日清晨,陈寿延就将满者伯夷的王孙绑到了大明军中,陈寿延也到了大明军中,见到了唐兴和刘永诚。
“这距离约定之日已经过了两日,这是第五日了,陈老又来投降,是不是晚了些?”刘永诚话不客气,还是下令停了今日的炮轰,也没什么好轰的,旧港的土城墙都被轰塌了,再轰只能轰民居了。
陈寿延早就没了那股地头蛇的豪横劲儿,伏低做小的说道:“大明天使让我陈氏迁徙锡兰,我陈氏繁衍众多,统计不便,这便误了两日,还请唐国丈、刘天使宽容一二。”
“念在大家都出门在外的份儿上,宽限两日就宽限两日吧。”唐兴看刘永诚不说话,出来打了个圆场。
大明军说到做到,军中无戏言,说三日不投降,就攻城,的确攻城了,土城墙都给炸没了,还不算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