绶一并被取走了。
这么多人齐聚一堂,自然是因为皇帝因为杨正明当街杀人,非但没有让杨正明偿命,反而他们五位驸马和诸多世袭武职的印绶被夺了。
“姑丈,你倒是说话啊,拿个主意,陛下这是要作甚啊!”石璟伸出手压住了议论声,对着焦敬说道。
焦敬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看了一圈说道:“我平日里一直跟你们说,收敛点,收敛点,不出事则罢了,出了事便是大事,你们有一个听进去一个字了吗?”
“没有。”
“我倒是去讲武堂求见陛下,陛下也宣见了我,陛下说起朝阳门外牛马圈养之事,我是无地自容,一张老脸臊的慌,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看看你们办得那些个丢人事儿,陛下得亏是念着些亲亲之谊,没把你们拿去法办,要不然个个都得到北镇抚司走一遭!”
石璟一听牛马圈养之事,惊骇无比的说道:“这等小事,陛下如何得知?”
焦敬一听这话,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大声的质问道:“小事?这都景泰十一年末了!陛下登基十二年了,但凡是涉及到民生的,在陛下那儿,有一件是小事吗?你们但凡是有一点恭顺之心,还以为这是小事?”
“你们真有够丢人的,牛马圈养,草料钱赚了,连这粪的钱也要赚,你们都是粪道主吗?赚这个钱?你们可是大明朝的驸马都尉啊,就是降了官秩,那也是五品朝廷命官,这钱赚的不寒碜?”
薛桓低声说道:“那宋高宗不也赚这个钱吗?赚钱嘛,不寒碜。”
焦敬听闻勃然大怒,抓起手中的茶杯勐地砸在了薛桓的身上,站起身来指着薛桓怒骂道:“寒碜,很特娘寒碜!”
“宋廷避走东南,临安权作汴梁,那句诗怎么背来着?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咱们是大明朝!大!明!朝!太祖高皇帝从一个破碗打下江山的大明朝!”
“咱们是皇亲国戚!骨气两个字,知道怎么写吗!”
“就你们一个个的,还给陛下做帮衬,你们也配?不给陛下添乱,那是祖宗庇护!一群怂货!”
焦敬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完全是去面圣的时候,陛下问的每一个问题,焦敬都没办法回答,陛下也不骂人,就一句借着一句的问,问的焦敬一张老脸不知道往哪里搁,实在是太丢人了,羞愤难当。
“姑丈,这咋办?就这么算了?那杨正明,要不要…”石璟手指并拢为刀向下切了下问道,石璟的意思是做掉杨正明,至少出出气。
焦敬瞪着眼睛看着石璟,不敢置信的说道:“平素里知道你们蠢,没想到蠢到这个地步。”
“颖国公杨洪病逝,陛下茶饭不思数十日消瘦憔悴,忧思几近成疾,杨杰为杨洪长子,当街行凶,陛下可曾留情?昌平侯杨俊刚刚领兵凯旋,陛下还是把杨杰给体面了,一杯毒酒送走了。”
“你觉得你做掉了杨正明,陛下能看在顺德公主的面子上,饶你狗命?即便是顺德公主在,陛下也不会给这份情面,更别说顺德公主已经不在了!”
焦敬手指头哆哆嗦嗦的指着众人,面色狰狞的说道:“滚!都给我滚!出了事自己兜着,雷噼的时候,不要连累我家!”
焦敬看着这帮蠢货,真心觉得累,带着这么一帮蠢货,别说打逆风仗了,就是安安稳稳的日子,也要被搅和的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