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和马没有了任何关系,机车的下部是连杆链接的五对动轮,这五对动轮,让朱祁玉感觉非常安心。
横卧的机头,两丈长,高曰一丈,整体细长,位于前方的大烟囱,多少有点遮挡驾驶室的视线。
“咱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朱祁玉趁着工匠们检查机车的时候,围着这铁疙瘩转悠,一边细细打量,一边询问。
石亨俯首说道:“泰安一号。”
这一听,就知道是石亨起的名字,大明新辟之地,朝向京师方向的城门,都叫泰安门,这还是当年石亨打下集宁城后留下的惯例。
石亨,在大明群臣眼里,就是当代的安禄山,唐明皇喜欢看胡旋舞,安禄山就给唐明皇表演拍肚皮,大明皇帝喜欢搞些奇技淫巧,忠国公就投其所好,整日捣鼓铁马,讨皇帝欢心。
杨汉英也说过,石亨注定要做安禄山的,奈何石亨是京营总兵官,就注定他做不了安禄山,无他,大明京营离皇帝太近了。
“泰安一号。”朱祁玉笑了笑也没更名,眼下大明内外,都把蒸汽机车铁马当做笑话看,笑曰:皇帝的玩具。
一个没有马能拉、一个没有马跑得快的机车,有个屁用,还不如马拉车在驰道上跑得快,拉得多。
大明对于京宣驰道没有什么意见,对这个铁马,则完全都是当个笑话看了。
“金达!”石亨大声喊了一嗓子,金达检查了锅炉后,就来到了陛下面前,恭敬的俯首说道:“臣京顺永平制造厂总办金达,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天津人?”朱祁玉一听这口音便想起了罗炳忠,这金达的天津口音略重了些。
京师顺天永平府制造厂,位置大约在后世唐山,除了煤铁之外,也是大明除了石景厂外,最大的机械制造厂,朱祁玉面前的这台泰安一号,产自永平制造厂。
这里面还有些官司,石景厂和永平厂,为了打造一台切实能实际运营的蒸汽机车,展开了长达两年的技术攻关和竞赛,谁的车性能好,谁的车拉得多,谁的车更稳定,哪家厂的机车,就会以泰安为号命名。
石景厂作为大明底蕴最为深厚、大工匠最多的官厂,在经过了两年的竞争之后,却败给了永平制造厂,泰安号,花落永平。
当年石景厂总办陈有德还在的时候,为这件事可是生了好大一场气,认为是石景厂的奇耻大辱!把整个石景厂从上到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金达,永平制造厂的总办,大工匠,年纪还不到四十,是泰安一号的设计师。
“陛下明察秋毫,臣的确是天津人。”金达带着工匠特有的憨厚,笑着回答道。
朱祁玉指着和犀牛一样的蒸汽机车说道:“给朕讲讲吧。”
金达有些不善言辞,不是木讷,单纯是紧张,虽然作为工匠代表觐见过陛下,但是介绍起来,依旧是有些磕磕巴巴,不过很快金达就能言善辩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陛下真的懂技术!
这场对话,很快就从君臣奏对,变成了工匠之间讨论问题。
朱祁玉拍着锅炉说道:“这个锅炉设计的很好,为了更快速的积累蒸汽,里面这三十六根管道横卧的设计,确实解决了机车启动慢的问题,还有这里,蒸汽不直接从汽缸排除,反而通过烟管,不得不说,这个创意好,这样一来,这锅炉里的煤炭便可以充分燃烧了。”
金达俯首说道:“陛下,这泰安一号,净重九千斤,可以拉五节车厢,两万斤的货物,功率为十六马力,载满的话,每个时辰能跑四十里地。”
“好好好!”朱祁玉一听有十六马力的功率,能拉五节车厢,拉两万斤一个时辰跑四十里地,就不住的赞叹、
京师距离大名府约八百八十里地,如果泰安一号拉车,只需要二十二个时辰,也就是四十四个小时辰,不到两天。
以靖康年间,金人南下从幽州打到开封,即便是沿路没有受到大规模的抵抗,依旧走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
时速十公里每小时,真的不快,但对于景泰年间,真的够用了!
大明的商业活动越频繁,需要拉车的马匹就越多。
“回禀陛下,已经妥当了。”大工匠带着几个工匠来到了陛下的面前,汇报着检查情况。
“出发!”朱祁玉紧了紧大氅,坐上了大明第一台蒸汽机车拉动的火车。
他坐上去之后,发现这节车厢怕不是石亨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石亨就是知道皇帝要坐,四处都是用真皮包裹的软垫,就是翻车,也不会磕到陛下。
这车厢,从头到尾就贯彻了一个主旨,那就是安全第一。
石亨也随着陛下上车,试探性的说道:“陛下要不系上安全带?”
“车厢里还有安全带?”朱祁玉稍微研究了下,便明白了这五点式安全带的用法,五条阔带固定,极为结实,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