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却仍是古井无波,“以后若是武田家与今川家无敌,我们便像拥护您回甲斐一样,再拥立令郎回甲斐。”
“中。”武田信虎哈哈大笑起来,“行,没问题。那就要劳烦小婿暗中率军,随我回甲斐了。”
“额……”今川义元有些汗颜地环顾了一圈,“三位难道……事先都对这计划有了默契吗?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吧?”
“承芳啊,能不能别在外人面前给为师丢脸?你就装作你其实也什么都懂了不行吗?”太原雪斋笑骂了一句,而一旁的寿桂尼却是不发一言。…
“还有为什么要让我去?”今川义元再次出言抗议,“我已经不管今川家的军务和政务很久了,让老爷子带兵去吧。”
“怎么,我这岳丈要走,你这小婿连送一程都不愿意?”武田信虎闻言立刻拉下脸来,“我那千金在你们今川家就是这般地位吗?怕是连上桌吃饭都不行吧?”
“这…岳丈大人何出此言?”武田信虎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今川义元也没办法回绝了,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小婿就送您一程吧。”
得到答复后,武田信虎才满意地告辞。待太原雪斋把武田信虎送回房去后,寿桂尼却是走到了今川义元身边,以那低沉的嗓音轻声嘱咐了一句:
“与虎谋皮,务必小心。”
时间回到当下,天文10年1541年8月15日晚,身延城南边的今川军营地里。
“之前听你百般抱怨令尊,真到了相见时,却还是舍不得嘛。”
今川义元笑着吐槽着主帐内的银杏后者又扮成了侍女随军出征,就是想在临走前多和父亲待几日。今川义元似乎有些明白了武田信虎为什么要点名让他亲自送行不然银杏也没有理由跟来了。
“我父亲倒还不领情,刚给他送去晚饭,连句谢谢都没有。看到我随军来见他,也半点惊喜的神采都没见到,装都不能装一装吗?”银杏一边把毛巾随手地扔到了一旁的脸盆里,一边在马扎上坐下,嘴上还在不断碎碎念着。
“那我的晚饭呢?”今川义元摊开了手。
“马上就到了,先生的饭和父亲的饭是我一起做好的,马上就有人给你送过来。”
与此同时,武田信虎住的营帐外。
“元纲,你这才搞什么?你怎么成了武田家的侍从了?”
随军而来的朝比奈泰朝在厕所外揪住了冈部元信,压低声音质问道,“你难道追放到武田家去了吗?”
“讲个笑话,叫错名字最为尴尬。”冈部元信摇了摇头,一边挣扎开朝比奈泰朝,一边低声道,“我现在叫冈部元信了。”
“你还要了那家伙的赐字?你当真不回今川家了吗?”朝比奈泰朝有些着急地追了几步,面前的冈部元信却突然停下了,转过身来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是不是真的是傻子?”冈部元信压低声音道,“没看出一切都是计划吗?武田左京殿下在和咱们大殿合作,对手是武田晴信。”
“啊?啊……”朝比奈泰朝一下子愣住了,仔细思索着几日来的时局变迁,才缓缓回过神来,“所以你是假意倒戈到武田左京那边去的?是去监视他的?”
“这是任务,不要多嘴。”冈部元信甩下最后一句话后,就急匆匆地往武田信虎的营寨走去。
也就在冈部元信被朝比奈泰朝缠住的这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内,武田信虎的帐篷里。…
“总算把那烦人的冈部元信支走了,一刻不停地跟着我,看来是那老尼姑吩咐的啊。”武田信虎一边大快朵颐着晚餐,一边看着面前匍匐在地的武田家忍者,低声审问道,“怎么样,晴信那里搞定了没?”
“回报主公,少主已经准备就绪,武田家8000大军已经全部进入身延城,即可就将发兵夜袭今川家营地。”忍者沉声汇报道,“请主公一看到火起就快些想办法脱身,以防被今川家捉去当人质。”
“哈哈,我这当主还轮不到你这屁大点的忍者来提醒。快走吧,别被我身后跟着的眼睛赶回来撞到了。”武田信虎笑着把忍者打发走了,随后安然地在垫子上做好,脑内回想着他六天前从踯躅崎馆出发时与武田晴信的对话:
六天前,天文10年1541年8月9日,踯躅崎馆。
“父上要去骏河探亲?这个时候?”武田晴信听到武田信虎的打算后有些困惑,“现在领内暗流涌动,您还是留在踯躅崎馆坐镇为好,怎么会这个时候突然惦念起儿女情长的事情?这可不像您啊,父亲。”
“你也知道不像就好,父亲会是那种想女儿和外孙的人吗?”武田信虎听到武田晴信的答复后,满意地大笑起来,“我此次去骏河探亲,实则是引蛇出洞。我和今川家说甲斐领内有人想反对我,必然趁我离开之际起兵。以此为由,我向他们借兵来甲斐帮我平乱,把今川家的主力骗到边境,一举歼灭。”
“晴信,你亲自率领主力埋伏在身延城附近,我会把今川军引到这里。你把他们一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