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去节奏。可就是这要命的一瞬,给了十河一存机会,他横身一个劈砍,逼得今川义元只能硬抗,一下子竟被这巨大的冲击力给震下马来。
千钧一发之际,今川义元用刀鞘一带马缰,给了自己一个缓冲的机会,随后左手抓住马鞍,利用惊人的柔韧性,硬生生地止住了下落的趋势,在马肚子下方利用惯性一晃,重新跳上马背。但十河一存根本没有给今川义元调整节奏的机会,劈头盖脸又是一戟此来,今川义元正要挥刀卸力,却被十河一存猛地一扭画戟,用戟刃卡住了今川义元手中龙丸。紧接着十河一存便借势发力,想要直接把今川义元抡下马来。
眼见着今川义元就要被十河一存用蛮力扔下马,又是一枚苦无飞来。但这苦无打的却不是今川义元,反倒是射向十河一存的面颊。十河一存吃了一惊,猛地扭头让过,但头盔和发髻还是被打散开来。他正要开口训斥野口冬长,却发现野口冬长并不在苦无射来的方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今川家的骑兵。
今川义元抓住机会摆脱了十河一存的纠缠,也用余光向救命恩人的方向投取一撇——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土原子经。他身上的衣甲已经被鲜血染红,大臂上还差着几支来不及拔取的苦无,正拼了命地策马冲来——他的前方隔着一片灌木和小树林,正是野口冬长的三好家忍者们的所在之处。
“土原,停下!”今川义元也顾不得什么了,感觉对土原子经大喊道:“你前面是敌人!”
“没关系,殿下先走!”土原子经却是不敢不敢地策马向前,“一切都是在下的责任!在下如果早点劝您扔下藤林家的小忍者,那您没有累赘,刚才遇到敌袭的第一时间,凭借您的马术就可以直接逃走了,万万不会被敌人缠住!害得您遇险,在下万死难辞其咎!还请殿下速速离开,在下舍下这条贱命,为您断后!”
看到今川家的援军来了,三好家的忍者也坐不住了,一股脑地将暗器向今川义元的方向射来。今川义元左遮右挡,但奈何还得应付十河一存,根本挡不过来,几下子的功夫就已经身被数创,坐下马也被划得哀嚎不止,剧烈地挣扎着,让今川义元根本没法控制马匹节奏。
“别往前!”今川义元眼见着土原子经离三好家的忍者越来越近,扯着嗓子喊道。
“别分神。”但十河一存却是逼来,沉声呵斥道:“别在被那些肮脏忍者们打扰一骑讨了!”
“与你为敌,确实没有分神的余地。”今川义元狼狈不堪地招架着十河一存的猛攻,但余光还是不住地看向土原子经的方向——他已经几乎冲到了三好家忍者侧面,眼看着就要中伏。但就在电光火石之际,只见土原子经向空中甩出一枚弹丸,随后扔出一枚手里剑,正中弹丸。那弹丸就在空中碎裂开来,铺天盖地的烟雾顿时喷洒而出。
“该死!”野口冬长正处于下风口,一下子被烟糊了脸,看不清土原子经的防卫,顿时恼道:“快追过去,被让今川治部跑了!无差别射击!别怕!十河殿下能躲开的!”
“殿下,您走!”土原子经则趁机快马加鞭,一口气冲到了今川义元和十河一存马后,看到今川义元已经是伤痕累累,转眼间又是被几支飞来的暗器射中,几乎要掉下马来。他也顾不上自己同样是遍体鳞伤,大吼着就要闯入今川义元和十河一存中间,替今川义元对付十河一存。
“一个两个都来碍事,你们这些藐视武家尊严的贱忍!”十河一存见一骑讨彻底被打断,勃然大怒,有些失去理智地一戟刺向土原子经,“让开!”
没想到土原子经反而是迎上前来,任由腰部被划开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口子,一把将方天画戟夹入腋下,控制住十河一存的行动,同时沉声吼道:“没错,忍者的命就是不值钱的贱货!殿下,您快走!”
十河一存却被土原子经这惊人的举动震撼到了,怔了一瞬后,反而是正了正神色,低声对土原子经呵道:“喂,报上名来。”
“区区忍者,怎配武士间的一骑讨,又怎配通名?”土原子经的腰部在十河一存手腕扭动下已经被割得鲜血淋漓,却还是不肯松手。
“没有再用暗器,而是堂堂正正以身护主,你值得通名再死。”十河一存咧了咧嘴角。
“不用,忍者不需要名字。”土原子经口中已经涌出鲜血。
“他是今川家旗本武士,也是今川家精英上忍,名讳土原子经!”
反而是今川义元替他朗声报上名号,引来土原子经惊讶的一瞥。前者已经拔掉身上暗器,重新缓过一口气来,满身鲜血地拍马赶到,一刀刺向十河一存,替土原子经解围。
“殿下,您怎么不走?”土原子经惊慌失措地喊道。
“土原,记好了!”今川义元却是轻笑出来,策马横刀挡于土原子经身前,“让别人尊重你的不是什么身份贵贱,而是你的凛然勇气和赤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