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接下来一路无事,太子脖颈的伤口稍加处理已经止血了,可他心里的惊惧更盛了。
一直到出城再没遇到刺杀,太子安心了不少。
走着走着刀疤男停下脚步,太子和另一个护卫也停下了,那个护卫做好了战斗姿势。
“出来吧!”刀疤男冷淡说道。
远处的凉亭里走出来一人,他头戴玉冠,模样清秀,笑眯眯来到十步外站定。
“陛下这是未雨绸缪,着急送太子远离宫廷?江山不要了?”
“你是谁?”太子问道。
“余殃?”刀疤男试探道。
来人正是等候已久的余殃,对于刀疤男的猜测,他有些疑惑,问道:“你认得我?”
“既然你还活着,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爹。”刀疤男阴笑道。
余殃看出来刀疤男是个绝顶高手,所以当对方话语未落,他已经动了。
一柄两指宽的剑不知从哪抽出,没有花哨的把式,他的身影急掠而去,剑锋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目标不是太子,而是刀疤男。
余殃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刀疤男不死,他就杀不了太子。
刀疤男阴阴怪笑一声,只见他毫不费力就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来势凶猛的剑锋。
“就这点本事?”刀疤男揶揄之色溢于言表。
余殃心头猛跳,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这与他得到的消息大有差异。
事到如今已与退路,总不能站着让对方杀。
手腕翻转,利剑从刀疤男的两指间脱离,他提气一拳捣出,反手握剑朝对方腰间割去。
迎面而来的拳锋激起碎发,刀疤男抬手轻轻一拨,便化解了余殃的攻势。
拦腰一剑也没有收获,连刀疤男的毛都没碰到。
“小宗师也敢放肆,找死!”刀疤男寒声道。
话音刚落,他就消失了。
余殃心有余悸,反手就是一剑,他反应已经很快了,可终究慢了半分。
“噗!”
余殃喋血,整个人像是被巨物砸中一般倒射出去,接着又迅速站了起来,生死决斗,容不得半分迟疑,不然就永远也起不来了。
他全身疼痛,五脏六腑移位,尤其是背部破烂不堪,如果不是平日苦练体魄,对方这一记手刀就能把他劈成两半。
“没死,不错!”刀疤男脸上笑呵呵,一副老猫戏耗子的姿态。
余殃气息流转,大吼一声:“要死也是你死!”
剑势徒然一变,多了一份有死无生的气魄。
刀疤男眉头一皱,一把将猛烈刺来的剑刃攥在手里,怎料余殃用力一拧。
蹦!
剑刃断成两截,断剑插向刀疤男的咽喉。
刀疤男汗毛倒竖,匆忙间脑袋一歪,躲过了致命一击,攥在手中的半截剑刃一甩,将余殃钉飞。
刀疤男捂着一侧脖颈,血迹从指缝流出,狰狞道:“小宗师也能伤我,你死也值了!”
余殃胸口有个血洞,就是那半截剑刃造成了,透体而过,据心口只差了半分。
他浑身被血迹浸透,咳了两大口血,虚弱道:“还不出来,是等着给我收尸吗?”
刀疤男停下脚步,心头一紧,对远处守护在太子身边的护卫督促道:“快保护殿下回去。”
接到命令,护卫单手提起早已吓傻的太子就往皇宫方向跑。
黑色斗篷,浓郁的杀气。
刀疤男心头大震,此人隐匿在暗处连他都没察觉,如果方才偷袭,他不敢想象。
看着黑衣斗篷出现,余殃苦笑,这个怪人杀起小喽啰来比谁都快,这次自己都快死了他才出现。
黑衣斗篷没有理会受了重伤的余殃,一步一步向刀疤男走去,比之还要冷冽的声音从斗篷里传出:“奇士府的人!”
奇士府是离姜王朝的秘密组织,共计一百零一人,个个是隐杀高手,直属于皇帝,二十年间,已经折损过半。
不管是朝廷还是如今的各地藩王,都对这伙隐杀高手头疼不已,每天都担心有头睡觉,无头起床。
三年前江南道的誉王就差点被刺杀,至今每晚睡觉门口都有高手护卫。
刀疤男想不到对方竟然道出他的来历,要知道奇士府的人,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底细,更何况外人。
“你是何人?”刀疤男郑重问道。
“杀你的人!”
黑衣斗篷变走为冲,在朗朗乾坤下竟拉成了一道虚影。
快,太快了!
高手过招,来不及多想,刀疤男屈指为爪,向虚影抓去。
迟了。
虚影一冲而过,刀疤男仓惶逃遁,速度极快,让人难以捕捉身形。
黑衣斗篷看着留在原地的一条血淋淋的臂膀,思索了一下没有去追,来到余殃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没死就走!”
余殃先是被手刀伤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