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也等于正式脱离了西军,所以拿燕京这项丰功伟绩,就不会分他一杯羹了。”
“这……”敢战营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吴璘笑着揽过徐庆和姚政的肩膀道:“蛮牛,胖子别担心,你们的那份辽狗人头,我会帮你们收着的。燕京城里的美女,我也会帮你们问候的。”
“滚蛋,我还等着进城抢钱抢女人呢……”徐庆懊恼道。
“城墙都看到了,但因为不是嫡系所以没机会分功劳是吧?”薛鹤冷笑道。
汤怀道:“就是那么回事吧。但我看这燕京城的城墙那么高大坚深,岂是他们说拿就能拿下的。前两次作战,我们宋军什么水平,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徐庆问道:“辽国跟我们那么能打,为何对金国就没还手之力?金兵到底有多厉害?”
“辽国若亡,我们和金人早晚会有一战。”薛鹤小声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等等,我今天看到西军有些军营在向前开拔,不会今日就动手了吧?”姚政忽然一拍大腿道。
“胖子还算聪明嘛。”吴璘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吴玠道:“所以这次是郭药师的怨军打头阵,然后刘少将军会去接收胜利果实。谁吃肉谁喝汤,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们别嫉妒,我们这边也没轮到。不过这次韩世忠应该又会露脸了。”
徐庆道:“韩世忠那小子我不喜欢,官职不高,却一副军中大将的样子。凭什么老是居高临下看人啊?”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岳飞皱眉问吴玠。
“我是老卒了,人脉多一点,消息自然灵通一点。”这时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吴玠笑道,“此刻的燕京城只怕已是腥风血雨烈火焚城。”
汤怀起身看了看北面的天空,似乎想要看到点什么,但其实宋军大营和辽军还隔着卢沟河,在营里哪能看到什么。
“傻不傻?喝酒喝酒!”徐庆将他拉回来,继续喝酒。
“其实不去前线更好,我们这忽打忽停,忽退忽进的。真没看懂上头是啥进军思路,弄不好又向上次守粮仓一样,被乱七八糟的命令坑死。”薛鹤笃笃悠悠地给众人满上酒,“我们都是小卒,徐庆,你别瞪我。你算大猪好吗?来多给你倒一杯。我们当兵的,就是当兵吃粮。能活过一场仗算一场仗。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说得好!”吴璘赞同道。
吴玠见岳飞默不作声,皱眉道哦:“你还好吧?”
岳飞看着杯中水酒,慢慢道:“我岳飞从军不过半年,就见识到那么多惨烈战事。我们一起从相州出来的五百敢战士,只剩下三十九人。今日眼看能建功立业,却只能眼望城墙,而不得出战。这算什么?”
吴玠低声道:“算了,来日方长。”
薛鹤和汤怀也道:“是啊,大哥,来日方长啊。”
“上阵杀敌不畏生死,战后醉酒笑看天下。我们自家在此喝酒,不可忘记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我们敬他们一杯,然后不醉不休!”岳飞深吸口气,端起酒杯道,“众位弟兄,泉下有知,好自珍重!安心上路吧。”
“好自珍重,安心上路。”所有人和他一起将杯中酒洒于黄土和篝火上,激起高高的火苗。
喝到半夜,吴玠吴璘才起身道别。岳飞等人随后就沉沉睡去。次日清晨他们发现刘子羽没来管他们的晨练,一直到中午中高级军官也没一个来管他们……
“得……西军的大爷们昨晚没打赢……”薛鹤苦着脸端着饭盆,望着相州军中营的方向。
汤怀道:“你看错方向了,一大早所有高级军官都去了刘延庆的大营。到现在没一个回来,我们的老少刘大人都在那边。”
徐庆笑骂道:“他娘的,还说啥唾手可得,屁!”
姚政皱眉道:“昨晚没打赢,现今就该动员全军倾力一击,如此坐等算什么情况?”
岳飞三口两口吃了午饭,吩咐道:“整理装备,我们随时要出发的。”
薛鹤扭头吩咐下去,敢战营的人全都整装待发,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时辰,忽然远方闷雷般的呐喊声源源不绝,大地都为之震动了。
敢战营前,刘子羽飞马奔来,高声道:“岳飞,整理人马后撤,辽国大军杀来了!”
众人心里一沉,我们有二十万人……这里燕京的辽狗能有多少?还没打就又要跑?所有人都憋着气,但刘子羽说后撤,就只能后撤。这仓促之中,所有多余的装备都被丢弃……岳飞心里咒骂着,砸了拳头盔,但又能如何?
半日不到,大风吹过宋营,声息皆无。
宋军这一撤就是百多里,狼狈不堪的退回了宋辽边境。路上丢弃辎重无数……后来,岳飞他们才听说,那一夜原本是郭药师作为先锋,与燕京城里的内应里应外合攻城。占据了大半个城后,和辽军主力陷入巷战。最终后援未到寡不敌众,郭药师的常胜军损失惨重,只能放弃进攻。所有人都不明白作为郭药师后援的刘光世为何没有按时抵达,毕竟从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