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目的不明。”王贵带着踏白军回来报告。
“两翼呢?有没有金兵?”岳飞问。
“十五里内一定没有,但新乡是卫州中枢,一旦打下城池,定会引得金兵围攻。”王贵认真道。
岳飞点了点头,他喜欢用王贵做踏白使,因为这小子打仗思路清楚,在递交情报的同时还会分析战局,算是有一定的天赋。“各位,我们集中兵力一举击溃那五百人。若金狗会用兵,在先锋之后必有中军,且距离会很近。若数量多,我们就后撤。诱他们到都统制的我军主力那边。若不多,则继续攻击,力争快速靠近新乡城。”
“若没有中军呢?”薛鹤问。
岳飞笑道:“那就说明守城的是个二愣子。那我们不要全歼敌军先锋,而是给他们机会回撤。只要新乡的城门能为他们打开,就是我们的机会了。如何?”
“听大哥的。”众兄弟一起答应,没有人去怀疑能否击败敌军先锋。
岳飞整了整大白马的马镫,徐庆上前将先锋大旗挂在沥泉枪上。岳飞提枪上马红旗一展,高声道:“徐庆,汤怀,带五十骑攻击左翼。王贵、张显带五十骑攻击右翼。全军看我军旗所指!姚政,薛鹤,吉青你们多带旗帜当做疑兵。”
徐庆、汤怀、王贵、张显等人一齐上马,七百士兵阵型变换,如飞龙般迎向新乡城外的金兵。
城外带队的金将名叫阿里孛,奉万户王索之命留守新乡。他听说最近有宋兵到了卫州,但并不认为对方真敢来攻城。毕竟从近两年的宋金交锋看,在人数相近的情况下,宋兵从无胜迹。今日有探马告知他,城外有小股宋军出没,而万户王索的大军即将返回新乡,阿里孛为了迎接上司,带五百兵马出城肃清道路。
阿里孛出城十里,探马告知那小股宋兵忽然不知所踪。宋兵向来无能,看到我的旌旗必定望风而逃。阿里孛笑着挥了下马鞭,吩咐道:“万户大人会从西面来,他是个有威仪的人,把仪仗准备一下……”
话说一半,突然他心里一悚,身子微微一侧,左肩被一箭贯穿,坠落下马。周围金兵见主将落马,这才反应过来是一支冷箭破空。
远处的树林中,跑出一匹大白马,岳飞白战袍铁盔甲,执掌大旗,威风凛凛。他催动战马,大旗若红云翻卷,高速朝金兵冲去。
金兵主动迎击,但无人能够阻挡岳飞,前排金兵下意识地后退,而中间的金兵无人指挥,阵型为之一乱。岳飞大旗向天挥舞,两侧埋伏的宋军同时出动,金兵稳住阵型,分别向两侧迎敌。
阿里孛忍着剧痛重新上马,鲜血顺着甲胄浸湿了马鞍,周围金兵向其靠拢。他生性桀骜,举起长矛向岳飞冲去。而岳飞一早认准了他的位置,两边战马一合,阿里孛就被挑落马下。
金兵大乱,后方掠阵的薛鹤、姚政将战鼓敲得震天响,岳家军一举将敌军阵型撕裂。
游弋在附近的薛鹤急匆匆前来禀告,敌军并无中军,更无后队,出城的只有这几百人。但在距离新乡二十里的位置,发现金兵大队的踪迹。另外,眼前这支金兵带有不少仪仗,似乎不是专门出来打仗的。
薛鹤道:“也许二十里外的金兵主力有大官,这支金兵是出来迎接的。”
“二十里?”岳飞并不在意金兵的目的,他拉住战马缰绳,吩咐道:“告诉各队,控制队形,让这批金兵回城。我们跟在他们后面。”
“那大队金兵?”薛鹤问。
岳飞道:“只要我们先进城,怕他们什么大队金兵?你速速告知后方的都统制,新乡即将展开大战。希望他们能弄明白,金兵主力的数量和目的。”
“大哥放心。”薛鹤领命离去。
被击溃的金兵很快退到新乡城下。留守的金兵见到同伴败退,毫不犹豫地开城放人。尾随其后的岳飞松了口气,带着一百骑宋军,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狂奔冲向新乡城。
“快快拉起吊桥!”守城金兵大叫。
吊桥发出沉闷,磨人的吱呀声,缓缓向上。岳飞催动大白马,纵身飞掠上桥,漆黑的湛卢宝剑划破长空,吊桥的绳索应手而断……
嘭!吊桥重又落下,城上金兵急忙放箭,岳飞大枪舞动,风雨不透!身后的宋军亦蜂拥而至。
城里金兵并无作战准备,在宋军的冲杀下,很快丢失城防退到城内。部下全部入城内后,岳飞派徐庆追击金兵,命王贵侦查城外敌情,其他人立即登城守卫。众人因为初战告捷各个欢欣鼓舞,唯独岳飞并无喜色。他看了看天色,再看看在攻城时破损的城墙,若方才金兵主力还有二十里,如今就该到城下了。只不知都统制的兵马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