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出没,虽未对城池构成威胁。但次数日渐频繁,可见金兵即将来袭。不知都统制大人,有何方略?”
王彦笑道:“岳兄弟有何见教?”
岳飞道:“我们得招抚军令,经略卫、浚、怀三州。但金兵多,宋军少。我方若占据新乡孤城,定会遭遇金兵围剿。飞以为,其一,我们该趁势扫荡周边小城,以点带面。其二,我方主力不应在一地盘桓过久,而当转战各地,不给金兵围捕的机会。”
王彦眉头轻锁,笑对众人道:“诸位觉得如何?”
统制张翼道:“我军兵少,且多是步兵。若是在卫州各地转战,没有城防依托,被金兵困住一次就是大难。不若留在新乡,此地城池坚固,粮草也够用数月。金兵若来,亦可以逸待劳。”
统制陈远道:“即便金兵来围,新乡城防坚固,兵法云十则围之,他们没有五万以上军力能奈我何?”
“五万?你忘了我们才多少兵就攻下了新乡?”岳飞反问。
白安民道:“白虹坡一战,虽然我军大胜,仍旧是折损了一些军士。部队需要稍作休整,而新募士兵更要操练,不能仓促上阵。我派了游骑侦查附近的州县,并无金兵主力的踪迹。这几日新乡的百姓周围不断给我们送粮食,我们不能说走就走吧。”
“金兵大败之后并不反扑,难道不反常?”岳飞打断对方道。
白安民道:“金兵素来骄纵,而我们已击破卫州的金军主力,他一时没有兵马围城,因此不能做出反应。谈何反常?”
岳飞道:“浚州、怀州到新乡不过五日路程,骑兵速度更快。而卫州的金兵少说也有八九千,你在白虹坡斩首了多少?敢说消灭了卫州主力?而白虹坡一战至今已有十日,敌军主力却不见踪迹,如何不反常?”
“正是那么多天未见金兵主力,我们才说他们调动人马有问题啊。”张翼笑道,“金兵难道不会犯错?”
张翼道:“新乡为卫州治所。我们占据新乡,正好经略卫州。听你言语是想弃守新乡,岳飞,你不会是畏惧金人吧?这不合你的脾气啊。”
“你!”岳飞一拍桌子。
“好了!”王彦抬手道,“诸位说的都有道理。占据新乡可以经略卫州,尤其近日我们募兵有很大进展。周边百姓对此受益极大,很多进山的百姓因为我们驻扎在此,而回到新乡居住。”他看着岳飞道,“鹏举,你最看重百姓,民意如此,我们不能轻弃。然你的顾虑也有道理。但要围困新乡,至少要三万以上的金兵,他们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出现。今日起,各部派踏白队勘查范围,扩大二十里。他们定逃不过我们耳目。我们在新乡再休整几日,就肃清周边展望黎阳。”
岳飞嘴角浮起冷笑,王彦身后的副将刘和高声道:“会议结束!”
白安民跟着岳飞,小声道:“之前要打新乡的也是你。如今怎么又不想守了?”
岳飞道:“打仗要灵活机动,打下城池要成为我们的助力,而不是变成我们的枷锁。”
白安民道:“不论怎样,都统制的脾气你不了解吗?军营尊卑有序,我们是下级,不可当面顶撞。”
岳飞沉默了一下,低声道:“这是生死存亡的大事,你难道不明白?你看我平时废话多吗?”
白安民苦笑,劝说道:“但据我所知,上头不太喜欢这样。”
二人走到议事厅外,徐庆凑过来道:“哥哥,又被骂了吧。早告诉你别跟那胆小鬼磨叽。外面都议论开了。”
“闭嘴。”岳飞骂了句,快步朝外走。
刚走出都统制府,就看到骑马而来迟永。岳飞听迟永说了情况,和徐庆互换一眼,一同道:“难道是他?”
徐庆笑道:“王贵这下要吃苦头了。”
南城大营征兵处。
王贵和黑衣少年过了十余招,黑衣少年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三根手指攥住了王贵的手腕。这招式和之前打吉青的一模一样。令人窒息的压力从手指上传来,王贵同样被掀翻在地。
“真是妖法?”王贵看着手腕上的淤青,自语道。
“下一个。”少年笑道,“你们跟着岳飞这样的大才,到底学了什么啊?”
王贵咬牙站起,仔细打量对方,重新摆开架势。
少年道:“你再怎么看我,也不会让自己变得厉害。天资如此,毫无办法。”
王贵想了想,笑道:“说的也是,你先前说,随便上几个人?”
“随便上几个。”少年懒洋洋,傲慢道。
王贵扫视那些围观的百姓,高声对自家踏白队的子弟道,“来九个人。”
踏白队的战士吃惊地看着王贵,但一个个走出人群。
王贵对看热闹百姓道:“这不是军队欺负人,而是这个少年武艺高强,我们需要知道他到底有多强!”
人群里有人起哄,有人叫骂,管云也忍不住道:“你们这么欺负人!我来帮忙!”
管云刚走到场内,就被黑衣少年一把丢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