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朝跟当今天下,跟咱们大宋,甚至是各国朝堂,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尤其是在咱们大宋,朝堂上的各方势力都对盛春朝忌惮三分。
否则,不可能到今天还久负盛名!”
龙乘风点点头,又继续问道:
“我之前听说,梁王好像和这盛春朝走得很近?”
龙乘风此言一出,让孟少卿颇为惊讶:
“我说我的龙大公子,你们云水川是江湖门派,掺和这朝堂之事干嘛?
梁王这几年实力日增,在咱们大宋朝堂,除了长乐侯府,已经无人出其右了。
陛下对梁王恩宠日盛,说句我不该说的话,将来大宋皇位到底花落谁家,还说不准呢!
和盛春朝走得近不近我倒不清楚,不过,梁王府势力下的官员们,倒是经常出入盛春朝。
乘风,好端端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龙乘风没有回答孟少卿,反而继续问道:
“那太子就甘心忍受梁王的挑衅?不去做点儿什么吗?”
“唉,我这个表兄窝囊得很!
还能做什么?
太子的生母孟妃虽说是我姑母,我们孟氏也算是名门望族,可姑母十二年前不知何故,触怒了天颜,在后宫极受冷落,要不是因为陈皇后的皇长子夭亡,再加上诸多老臣誓死拥戴,他一个庶出的长子,轮得到他做太子吗?
况且梁王的生母魏贵妃极得陛下宠爱,因此梁王府更是凌驾在东宫之上,不可一世。
太子想安稳度日都难,还拿什么跟梁王去争啊?
对了,还有,梁王在朝堂上还有一个强大的支持者,就是你未来的岳丈长乐侯魏冀。
那可是梁王的亲娘舅,你也不想想,梁王这可是如虎添翼啊!
在朝堂上,还有谁能撼得动梁王的地位?”
孟少卿一股脑地说了这么多,不觉得有些口干,他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
刚把茶盏放下,孟少卿笑呵呵地看着龙乘风:
“你做了长乐侯府的女婿,自然与梁王府结了亲,你刚才一直问我朝堂之事,是不是有意功名,想要……”
可这句话没等说完,原本沉吟的龙乘风突然剑眉微挑,冷冷地说道:
“孟少卿,我龙乘风当你是兄弟,才向你问起这些话,我此生无意功名,你不知道吗?
太子是你亲表兄,他们母子处境艰难,你就这般轻描淡写,满不在乎?”
“哎呀,乘风,是我的错……
我刚才说错话了……
可是连我爹都赋闲在家,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瞧我这张嘴,该罚!
来!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孟少卿此时脸上一红,竟十分紧张局促,说话间,就要举起茶盏。
龙乘风见状也缓和了颜色,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对盛春朝有些兴趣,一会儿稍事休息,你带着我和赵庸一起去盛春朝走走!”
孟少卿看龙乘风没了怒气,立刻嘿嘿一笑:
“好好好!盛春朝有酒室、茶室,还有一座争鸣台和一座对弈台,都十分有趣啊!
还有,盛春朝的侍女可是冠绝天下,那身形……那容貌……”
孟少卿陶醉地晃了晃头,举起茶盏又是一杯。
午后,龙乘风在孟少卿与赵庸的陪同下,来到了位于建康城中街的盛春朝。
盛春朝坐落在建康城的中街,南北走向,北连大宋皇宫,南接长乐侯府和梁王府,是建康城的一条通衢,这条中街上,没有任何的民居和商户,只有天下各国的十几处驿馆。
在绿树掩映之下,位于中段的一处庭院中,一座九开门的三层古楼,就是盛春朝。
还没有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喧嚣之气。
“乘风,你看,这就是咱们建康城大名鼎鼎的盛春朝!”
龙乘风抬头看向牌匾,是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突然,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中似有一股落寞之意。
孟少卿却没有察觉龙乘风的细微变化,还在继续说着:
“乘风,盛春朝门口的这块匾额,就是先皇御笔亲题的啊!”
龙乘风惨然一笑,凝视了那牌匾许久,喃喃自语:
“这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