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几万年,又或者是几十万年,生命的伊始与发展从来没有过停歇。混沌初开之时,谁人将那滚滚的雷霆与滔天的巨浪传颂,茹毛饮血的年代,又有谁记载了那弱肉强食?
第一笔的历史从何处开始,神话又究竟是否只是个传说?
洪荒巨兽的嘶吼,那是文明的起源,在天威地煞的胁迫下,香火一直在延续。
为什么总有人想探寻自己的过往?因为记忆永恒。
这是一个人神共生的年代,种族间积蓄着力量,寻求发展。人定胜天或许只是玩笑,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战栗。但正是这么个时代,才是真正的新纪元的开端,种族的崛起与没落,王者的产生与灭亡,在这里开始。
……
大漠惊天飞沙影,群山葱翠无人津。是否可以想象,宽阔的大地上,人影未见。高空俯瞰,不过是大自然的奇观。生命的进程与其说是确实已经开始,不如说是已经进行了千百个世纪。然而,我们仍然要从这里开始说起,开始观察这个可考的起点。
不知是虎啸龙吟,还是风声遒劲,这崇山峻岭的一隅之地上,已是分外震动。风洲大陆山峦密布,这点动静无法影响其分毫,然而对于在此生存的生命们来说,却已犹如直面天灾一般。只见飞沙走石之间,天空飞快的窜过几道黑影,巨木倒伏,隐约可以看见错节的盘根。
它们甚至不屑于向下看哪怕是一眼,宛如晴空飞鸟,嗖的一下消失了身影,要不是身躯庞大,只怕是连影子都留不下来。
它们的去向我们暂且不论,倒不如先看看这狼藉之地。
沙石渐渐的平息,几处简单的居所率先显露出来,之后不断铺展,尽管这些居所不过是简单的茅草兽皮与粗木的组合,自不必说在经历刚刚的风暴之后,七倒八歪,更显得残破不堪,但这却比寻常野兽显得更加凝聚,也孕育着最初的智慧。
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人陆陆续续的从这些简陋的居所中走了出来,他们大多先是向天上看几眼,然后才将半探出的身子完全探出来,显然是惊魂未定,不过时间过得久了,大家的顾虑也就放下了,收整茅草,箍紧兽皮,也是分外熟练。
“为什么我没有这种力量呢?”他不禁想,随后,转身走向一座最大的草屋,径直走了进去。”
草屋有些昏暗,似乎并没有人,然而仔细看去,还是能从火堆的灰烬旁的阴影里,看到一个佝偻的老人,一动不动,似乎缺乏生机,他与死气沉沉的残灰默默地对视着,好像在感慨着互相间的老去。
“长老,我也想要力量”焱只是说了这一句话,就静静的等候回音,似乎知道老人年迈,等待的很是耐心。一段时间后,从阴影处传来了一阵和蔼的笑声,老者只是问:“为什么呢?”
焱不自觉地有点语塞,张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又好像无言以对。老人似乎早就知道了结果,自顾自地说道:“我年轻时走过千上万水,看过千千万万的生物与种族,但是我发现,所有的种族都希望自己变的更强,焱,你知道问什么吗?”
焱思考了一下,语气十分肯定:“是为了生存。”老人轻生笑了笑,不置可否。焱有点犹豫,接着回答:“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或许。”老人笑声大了点:“孩子,并不是这些原因啊,这只是因为他们傻啊。”
焱的气势一滞,他想不到得到的会是这样的一种答案。老人是部落里最年长的人,不过真正让他获得部落的尊重的,却不是他的年龄,而是他的阅历。老人是少有的真正走出过部落的人,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是部落里的中心人物了。尽管他现在已经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但他依然有着极高的话语权,而不像是其他的老人一样,就这么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中,最终在不知名的地方归于黄土。
老人平常不怎么说话,但此时却似乎来了兴致,继续说道:“你看那天上的巨兽,他们拥有着力量没错,但它们又用这力量做了什么呢?在看那地下匍匐的弱小的生命,它们渴望着力量,但它们是否想过自己得到力量之后,又要做些什么呢?焱啊,不想做一个愚蠢的追求者,就仔细的思考吧。”
焱此时已经感到有些云里雾里了,说实话,他不喜欢这些拐弯抹角的思考工作,作为部族中新一代的战士,他更喜欢在丛林中驰骋狩猎的感觉。
这时,老人的语气忽然一转,变得有些诙谐:“孩子,想不通就先放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
南部漳州,由于密集的河道与森林,这片南方的大陆显得静谧而又神秘。自从十年前,漳州的小部落坎契统一了漳州森林大大小小近百个部落后,终于使得漳州森林各个部落放下恩怨,联合在了一起——至少表面如此,除了更南的一些部落组成联盟进行最后的挣扎外,漳州已经平静了许多。
一阵轻快的哒哒的声音,打破了森林的静谧。仔细看去,却并不是什么野兽,只是一个小女孩罢了。只见她皮肤略显黝黑,蹦蹦跳跳,显得十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