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日在远眺过后,轻快的步入冠绝树的内部,她的父亲,南方部落的首领鞑库岭就坐在主位上,似乎在沉思者什么。坎日心目中的父亲就是这样,长于思考,战争中又像战神一般神勇,似乎每次父亲出征归来,总是以凯旋之姿步入宫殿,这也让他获得了“冠王”的称号。
鞑库岭察觉到女儿的到来,舒展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笑,粗犷却透着轻柔的说:“来,让爸爸看看,我们的小公主是不是更健康啦。”
坎日面带微笑的跑了过去,一下子扑在鞑库岭的怀里,显示着小女孩的心性,对外严肃甚至严厉的鞑库岭,也难得的露出一丝溺爱。
此时的宫殿里没有一个人,方才鞑库岭正一个人沉思解决最南端顽固抵抗分子的办法,最近南方骚动,似乎要有大动作。
鞑库岭似乎想到什么,喊了句:“来人啊。”只见两个挺拔健硕的汉子,穿着南方特色的苔甲恭敬地走了进来:“请问大统领有何吩咐?”
鞑库岭点了下头,到:“把今年最优秀的血卫带上来。”
两个大汉没有一点犹豫,马上回答:“是。”便走了出去,不一会,正在坎日不清楚发生什么的时候,一个少年被带了上来。那个少年不想其他人那么彪悍,十分瘦弱,肤色也不像瘴洲人那样黄里略透着点黑,而是十分的苍白。但与他的身材和年龄不相称的是双准确的说是那只锐利的眼睛,因为他的半边脸被一个银质面具所遮住,隐藏了起来。
铩走进宫殿,眼神盯着鞑库岭的位置,但这位身经百战的首领知道,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准确的说是没注意到任何人。
苍白的皮肤洁白的花,血红的根茎又发芽。
无尽的迷宫是我的家,魔鬼的低语藏地下。
爱人的头颅家人的心,铸成阶梯向上爬。
你的眼神空洞洞,你的手背白花花,
手心向下藏背后,流淌向下嘀哒哒。
面具遮住丑恶的脸,消失的眼睛看着他。
看着他,看着他……
坎日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了这首童谣。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眼神脱离了眼前的那个少年。
铩单膝跪地也不说话,似乎又与环境融为了一体,就要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鞑库岭满意的点点头道:“不愧是今年最优秀的血卫,估计就算让你刺杀我,也十分轻松吧。”
面对这句别人听了都要吓个半死的话,少年依然不为所动,半响,少年终于开口简单的回答道:“如果这是命令。”
少年的音色就像冰冷的剑,散发着寒意,鞑库岭和两个大汉都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僵冷了起来,坎日有些不知所措,往父亲的怀里缩了一下。
突然,鞑库岭哈哈大笑,那笑声冲散了寒气,然后他眯起眼睛道:“好,很好,这才是优秀的血卫,这才是最忠诚的狗。”
看着少年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鞑库岭安慰了一下坎日然后继续道:“不过你是没有机会杀死我的,更何况,我要你做我们最尊贵的公主的最衷心的卫士,你应该感到荣耀才是。”
两个大汉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不过也好,首领发怒,他两个还会有好果子吃吗,倒也乐的看见这样的结果。
坎日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少年,不知为何心中对眼前的少年产生了一丝悸动。他一定受过很多苦吧,天真的坎日并不知道这个“苦”字的分量,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想要让他起来,却由于不会说话显得不知所措。
鞑库岭又笑了出来,道:“铩,你可以起来了,记住,你必须先一步经历公主的危险,先一步的——死。”所到最后语气又严肃了起来。
“是。”铩缓缓站起,并没有看向鞑库岭,而是看着公主的眼睛,坚定地道:“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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莾洲,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蓝天白云,这里,似乎是最接近天的地方。
大草原孕育着豪爽的人们,他们纵情驰骋,追逐水草野兽,祖祖辈辈都是这么生活。
然而骥却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或许他没有被直接抛弃的直接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是酋长的儿子。
骥眺望着天空,他不能上马,尽管同龄的孩子早已能在马背上飞驰,他只能看着,思考着,幻想着自由自在的自己。
正在他出神的时候,兽皮帐篷中走出了一个老人,摸了摸骥的头道:“骥啊,又在想些什么了吗?”老人是飞马部的萨满,也是草原部落中少有的智囊,骥现在正在跟他学习祖辈们传下来的知识,由于只能口头传颂,故同龄的孩子们都不愿意学,当然,这哪有骑马游乐畅快啊。
“您说,围囵天神不是保护着所有草原上的部落吗,那为什么要把我这样又不能狩猎,又不能打仗的人创造出来呢?”
老萨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