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听着熟悉的声音,内心安详了许多。祸已经渐渐了解了笍的生活习惯,每天早晨,笍都会早早地起身,忙一些杂事。祸并不在乎笍在忙些什么,只是希望这种声音不要停才好。因为,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最能让他感到安详的声音。
但祸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愿望对于笍来说可不是那么美妙,毕竟谁都不想一天到晚的工作,而且一边还有个吃白饭的,平添自己的工作量。
祸默默地感受了一下,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离别的时刻就要来了。祸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后,是否还有勇气离开。祸苦笑了一下,或许笍她并不想自己赖在这里呢。
这时,笍走了进来,也没表达什么,就像祸清楚她的作息一样,笍也清楚祸的生活规律。她几乎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点进来收拾一下,尽管有的时候并不需要收拾什么。
这时,笍突然嗔道:“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好干净了就下床干活。”
祸脸一红,刚刚自己想事情的时候,没注意就盯着笍看了两眼,现在被抓了个正着,显然是窘迫万分,赶忙道:“没······没什么,就是,哦,对了,那个臂刃,我来教你怎么用吧。”祸对于自己能找到这个理由,显得十分庆幸。
笍当然一眼看穿了祸的小心思,腹诽了一下,却也不点破,说起来,自己心底到底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才清楚。笍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惊喜,回道:“你说的也对,不然这武器真的只能做装饰品啦。”
看到笍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激动,祸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番,但马上打起精神道:“那就马上行动吧。”祸觉得反正是先找了个借口赖了下来,先完成眼前的事情再说。
笍的住处较为隐秘,空地还是很多的。随便找了片地方,祸先是帮助笍把臂刃装在了右臂上,然后开始教她基本的运用方法。
别说,笍的理解能力还是很好的,半天的时间就学的差不多了。在此期间,祸也是初步感受了新武器的威力,他发现这把新武器似乎能够更加轻易地划开水流,刃部更加锋利,每次挥击都会产生破流的声音。
海底无昼夜,但规律的海流运动,还是能告诉每一个海洋生物现在的时刻。当然海族也不例外。祸感受到应该已经到了正流时刻,也就是正午,就提议先填饱肚子再进行下一步的训练。笍当然也没有什么异议,简单的吃了些海鱼后,二人坐在一起交流起了心得。
“向前挥击的时候一定注意刃部保持同一方向径直挥出,不然水流的阻力将会减轻这次攻击的威力,还有······”祸在谈及自己熟悉的东西时,一改之前的木讷,侃侃而谈起来。
祸并没有注意到,平时喜欢打断自己说话的笍,这次显得格外安静,只是在自己有问题的时候才提一句,看来也是真想学些真本事。
觉得说的差不多了,祸立了起来,说道:“实战不能光靠说的,要真的试试才行。”笍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记得父亲常说:狂鱼牙利,在于撕咬。不亲自感受一下,永远也无法产生真正的体会。
笍直接镇静了下来,眼睛紧紧的盯着祸。祸在心中不禁暗暗称赞,光是这份冷静,就足以奠定她未来的基础了,想自己刚摸索出臂刃的战技时,面对敌人依然不免手忙脚乱。确实,冷静是第一要义,不过这还不够。
祸自是不能先出手,他就待在原地,等着笍攻过来。笍也不示弱,心里想着祸教给她的技巧,保持一条直线,攻击过来。
祸并不显得惊慌,显然笍仅仅是学了毛皮,并不能灵活运用,祸只是看准了时机,轻轻地在笍的臂刃一侧点了一下。就是这轻轻地一点,笍马上感到自己无法保持平衡,这一下使得自己的臂刃微微倾斜,对水流的切割从一条线变成了一个面,加上自己刚刚冲的又有些猛,自己的身体马上就晃了起来。
祸也不多做什么,收回臂刃等待着芮的下一次进攻。不用祸多说,芮就知道自己这次是失败了。但她也不气馁,回到原地,吸取这次的教训准备再来一次。
“你,你是不是藏着掖着没把所有的技巧告诉我啊。”时间接近末流时刻,笍身上漆黑的鳞片不住的摆动着,明显累的不轻,这半天的训练均以她的失败而告终,而且基本上出不了一招,好的时候也就两三招而已,笍当然有些气恼。
祸心里清楚,其实笍已经做得很好了,要是一天就能出成果,那还了得。但祸还真以为笍是生起了,赶忙解释道:“我可是倾囊相授了啊,而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才一天而已。再有几天,一定会有进步的。”
笍心里无语,觉得祸怎么这么木,没好气道:“好啦,先吃饭吧,之后再说别的。”
二人吃过饭后,继续探讨了问题所在,祸担心笍再次发作,但事实上笍并没有继续之前的态度,着实让祸松了口气。
祸告诉笍她的问题,就是运用的不灵活,因为臂刃的特点,出手的机会就显得十分重要。海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