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南隘口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昨日的失利,彻底的激怒了鞑库岭,他不想再给对方半点机会。
以丛兽为核心的联结战阵,是鞑库岭最引以为豪的力量。这种战阵,以丛兽骑兵为先锋,抵挡敌方正面的火力,藤甲战士手持巨盾,包裹左右两翼,射手则位于中间,安心地射杀敌人。固然,这种战阵对于灵活的敌人没有多大的用,毕竟笨重是这个战阵的致命弱点,但如果是用来攻城,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鞑库岭此时甚至想要狂笑两声,觉得昨天的憋屈,终于到了发泄的时候,他甚至已经看到敌方被攻陷的画面了。
巨大的战阵,就像一只缓缓前进的黑色甲虫,每一个绿木城墙上的神风射手,都觉得自己已经被这黑幕压得喘不过气来。三十只巨大的丛兽面露凶光,震耳欲聋的嘶吼,震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神风射手疯狂的射出一片片的箭雨,但大部分都被丛兽挡了下来,箭射在丛兽身上,根本对他们造不成什么伤害,顶多就是让一些丛兽晃了晃头,反而激发了它们的凶性。偶尔有一两只弓箭穿过丛兽阵,也已经是强弩之木,杀伤力有限。
而昨日的突击部队,此时更不可能再次出击了,面对装备精良的藤甲军,他们根本不可能冲的过去,更别说那些虎视眈眈的射手了。
第一只丛兽的清晰的面孔映入城墙上的战士的眼中,厚实的眼睑下凶恶的眼睛露出噬人的目光,每一次的践踏都让大地颤抖。神风射手的优势此刻已经完全丧失,而联结战阵的中心,也在同时发出了高昂的号角声,打头的丛兽听到这种声音,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加速冲刺。巨大的身躯冲击着地面,使得绿木城墙上的神射手们都有些站不稳,就在这攻击停顿的一瞬间,外围的藤甲战士怒吼着冲了出去,而所有的射手,有规律的进行不间断齐射,压制着神风射手不敢露头。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赤原联盟的战士也没有坐以待毙,神风射手开始后撤,而守城的战士则接替了他们的位置,必须要死守城墙!
绿木城墙是由天然的破天藤所组成,这种巨大的藤蔓,经过千百年的生长,形成了现今的牢不可破的城墙。但这也造成了一个问题,漳州的战士们,哪一个不是爬树的高手,他们从小就把攀爬当成是游戏来玩。因此,只要接近了绿木城墙,就可以顺势爬上去,而不用攻城器械。
“还没有好吗,敌人已经攻上来了。”烈怒吼着,他一下子砍翻了一名藤甲战士,对着身后喊道。形势已经十万火急,渐渐地开始有藤甲战士突破城墙边缘的防线爬上来了,缺口越撕越大,已经无法弥补。坎契部的战士与赤原抵抗联盟的勇士战在了一起,在这种敌我实力、武器都很悬殊的情况下,是很难长时间进行抵抗的。
为了强守城墙,赤原勇士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双方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解,每一秒都有人倒下,城墙已经装不下那么的的鲜血,开始向下渗透,远远的看去,就像破天藤留下了血红色的眼泪。
“首领,就快了,再坚持一下!”烈的手下急忙汇报,同时也没闲着,直接加入了战场。
烈吼道:“五队,六队快把缺口补上,别把敌人放过去,七队在下面守着。神风射手往后撤,快!”
烈不知道自己到底战斗了多久,骨质的长矛已经快要折断。自己的战士越来越显得左支右绌,眼看就要挡不住了。
烈大吼一声,将骨矛刺入了敌人的胸膛,但下一刻,骨矛应声断裂,敌人不会给他休息的时间,另一名藤甲战士一个直刺,刺入了烈的左肩膀中。烈顾不上疼痛,顺势将那战士拽了过来,一拳挥在他的脸上,直接打下了城墙。
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失血加上长时间的战斗,使得他的力量开始快速的流失。下一个人,将会是真正的死神。
就在烈已经准备和下一个人同归于尽时,一股强烈的震动传了过来,竟然使双方的战士都没能站稳,正在攀爬的藤甲战士更是有不少直直的掉了下去。
鞑库岭已经觉得胜利在望了,他相信,不出半个时辰,自己的士兵必然可以攻克这城墙。但突然间的强震,让鞑库岭脸色一变,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前线部队覆没的战果,他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的情况发生。
他命令剩下的射手马上戒备,并吹起了大本营中的号角,前线的丛兽听到命令,快速的护卫在射手身边。这一套调动不可谓不快速,鞑库岭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就在这时,前线的大地竟然开始塌陷,一只长达十几米的巨大生物直接钻了出来,斧状的头部,能够轻易地破开大地,身上的倒刺具有强大的杀伤力。这突如其来的生物,是从战阵的中央冲出来的,巨大的丛兽由于身体过于沉重,直接沉了下去,大量的射手被掀得人仰马翻。
鞑库岭青筋暴露,他想不到,赤原竟然拥有传说中的地龙骑兵。他毫不怀疑,这种地龙骑兵,是在这短短的几年中出现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生物肯和赤原合作。鞑库岭马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