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战战,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愤怒。
“我想知道,你剪辫子的时候就一点都没有犹豫吗?不觉得自己这是辱没祖先吗?”
沈墨略微有些好奇地问道。
乌梁海犹豫了一下道:“有一点犹豫,但是我知道辫子没了还可以长出来,但是脑袋没了却长不出来了。”
沈墨一愣,指着乌梁海放声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差点出来。
乌梁海被笑的更是颤抖的厉害,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沈墨想明白了一件事,对这些从白山黑水之间发迹的渔猎民族来说,想尽一切办法活下来才是最高的生存哲学。
他们以前留辫子是为了适应环境,不让脑袋长虱子,不给那些野外的寄生虫有藏身之处,也是为了清洗更方便。
如今剪辫子是为了活命,所以剪掉也没有什么太难接受。
可是偏偏那些被迫着留了辫子的汉人却偏偏对于剪掉辫子犹豫不决,这让沈墨觉得一种莫大的讽刺。
先人为不留辫子而被鞑虏屠杀,后人却因为想要留辫子被自己斩杀,这算是一种什么奇怪的轮回?
沈墨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充满了怪诞和荒谬,让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