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点大。
勒尔锦的亲兵急忙把他抱起来,数百人向着西边的山岭方向奔去。
满清军法严厉,尤其是满洲八旗。一旦主将身死,他手下的戈什哈都要陪葬。
所以这些人就算自己逃回去了,可没有把勒尔锦弄回去,还是死路一条。
南北两面都走不了,东边又是湘江,江面彻底是荡寇军水师的天下,只能向着西边的山岭逃窜,逃到那里还能有一丝活命的希望。
孙翔此时已经让人把鹰炮都弄到了城头上,然后对准下面挤成一团的清兵不断发射。用炮击的时候火枪兵和掷弹兵也没有闲着,铅弹和炸弹不断里落在清军头上。
而他们身后,沈墨的主力也追了上来,弓箭和火枪也不停射击,炮团的三百门火炮也在不断前移,炮弹追着清军屁股不断落下。
走投无路的清军陷入了最终的崩溃,不是四散奔逃,就是跪地投降。
孙翔见状,也下令停止射击,再打下去就是浪费弹药了。
沈墨在千里镜里看到这一幕,也长长舒了口气,对旁边的参谋道:“让守备军也上去吧,现在是抓俘虏的时候了,晚一点连汤都喝不上了。”
一直守在炮团旁边的五千守备军统领樊鹏飞看见别人打仗,早都摩拳擦掌了。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手下这些农民组成的守备军跟正兵的差距有多大,虽然眼馋,但是也只能忍着。
现在听沈墨让他们去抓俘虏,别提多兴奋了,答应一声,留下一千人留守,带着其他人飞也似地奔着漫山遍野到处跑的清军嗷嗷叫着去了。
为了防止清军溃兵窜入城中,孙翔一直没有打开城门。直到南门附近没有了大队清军溃兵,才打开城门,迎接沈墨进城。
沈墨骑在白马上面施施然地踏上吊桥,越过护城河,来到城门口,停下看了一眼城头硕大的“衡阳”二字,长笑一声,策马入城。
衡阳城,终于属于自己了。
留下少部分主力和守备军在外面继续抓俘虏,荡寇军主力全部跟随沈墨进城。
进城之后立刻组成搜索队,一方面搜索潜藏在城中的清兵,一方面维持城中秩序,清理那些趁机作乱的不法之徒。
“主公,孙翔幸不辱命!”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风尘仆仆,脸上还带着血迹的孙翔,沈墨很是满意,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干的漂亮,此战首功非你莫属。”
孙翔也大笑道:“这一战的首功应该是主公才对,若无主公牵制勒尔锦,我也没有这立功的机会。”
沈墨大笑道:“你就别谦虚了,难不成我还要表彰自己不成?这一战结束后,你就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衡阳的防务你先管起来,以后我给你再找个合适的位子,保证不会让你们屈才的。”
孙翔闻言激动不已,挺着胸膛,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大声道:“多谢主公,我一定不辜负主公的期望。”
沈墨摆摆手道:“咱们老弟兄就不用说这些虚的。现在城池虽然打下来了,可是要做的事情还是千头万绪,你先去忙,除了水师之外,所有的军队你都可以调配。”
“是,主公。不过让勒尔锦那个老鞑子跑了。不过那个老东西都被咱们给气的吐血昏死了过去,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要不要派人去追?”
孙翔问道。
沈墨微微一笑道:“一个勒尔锦罢了,能抓到就抓,抓不到也不碍事。这个人这次就算不死肯定也废了。咱们要忙的事情还很多,你且去忙吧。”
孙翔答应一声,转身离去了。
的确要做的事情很多,现在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清剿清军残兵,控制府库官仓,兵营衙门粮铺钱庄等要害,维持城中秩序等等,没有几天时间是做不完的。
这些事情由孙翔操持,沈墨这个主帅不用操心,让他一时间有点无所事事的感觉了。
”主公,咱们现在去哪里?是不是要先给主公找个行辕所在?”
临时客串亲卫队长的一名营长问道。
沈墨想了想道:“去衡阳府衙吧,去见见一位熟人。”
营长不知道沈墨说的熟人是谁,但是也没有多问,答应一声,立刻派人去打前站,自己带人护卫着沈墨在后缓行。
街道上看不到一个百姓,几乎都是来来往往的荡寇军士兵在行走,搜索藏匿起来的清兵。
沈墨骑在马上,四处张望,打量着衡阳这座千年古城。
西汉高祖五年始建酃县,这是衡阳建城的开始。
经历了一千多年,名字和辖境屡有变更。到了明朝的时候,才开始正式成为衡州府。
明朝中后期,桂王和雍王都在衡州设藩国,都城都在衡阳。
明末清初顺治九年十一月,在清统一战争中,大西军安西王李定国率军于衡州城郊伏击清军,阵斩清定远大将军敬瑾亲王尼堪,史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