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的。诸位只要放我们离开,这些银子就都是诸位的了。“
看着佟进贤手心里那一堆碎银子,一群村兵有点动心,但是却都没有动,而是看向了村兵队长。
村兵队长见状大骂道:”你们看老子干么子?这些都是鞑子的奸细,他们的银子你们都敢要?要是让沈天王知道了,你们这村兵当不了不说,家里分到的田地和房子都要被收回,全家都要被赶出村子去当野人,你们是脑壳坏了吗?“
一群村兵被骂的悚然一惊,立刻回过神来,对着佟进贤大骂道:”你这个狗鞑子,差点害死老子全家,今天不打你个半死都对不住老子爹娘。“
佟进贤彻底慌了,这些刁民竟然能在银弹攻势下面还保持冷静,沈墨这个反贼头子蛊惑人心本事真是太吓人了。
那个之前出声恐吓的家伙忽然大喝一声拿着短刀向前冲去,想要挟持村兵队长,结果还没等他靠近,就被同时三根长矛跟刺穿了身体。
剩下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意外了,自佟进贤以下二十几个人全部被活捉了。
活捉了二十几个鞑子奸细,这种大功劳肯定要保密。是人都会有点私心,焦家庄的村兵队长跟大家一商量,担心这事情被其他村的护村队知道了来抢功,所以干脆将佟进贤这二十几个人捆成粽子,然后塞进装满稻草的牛车里,以给县城送柴火的名义送到了县城。
焦桐鹤上次因为跟着孙翔歼灭了清军宝庆府守备江淮,积功之后升任了东安县巡检司的巡检。
这也是武职,相当于从武警部队的连长当了县特巡警大队的大队长。
平日里县城的城防和治安都是由他来负责的。
原来的县衙典史马有禄,继续担任典史,不过手下领的那些衙役捕快和牢头狱卒,两个人配合着一起承担东安县的治安工作。
一行人推着十几辆大车来到县城,正好遇上了带人在城门口巡视的焦桐鹤。
焦桐鹤比起一年前来已经变化了很多,不仅个子长高了一截,人也更加结实了,而且为了显得威严一些,唇上还留了一圈短短的胡茬子。
一身黑色的荡寇军制式盔甲,腰间挎着长刀,腰背挺直,面容严肃,看着很有几分威严。
谁能想到一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山村里在人前说话都紧张不已的半大后生。
焦家庄的村兵们看到焦桐鹤,一路上紧张的心情顿时为之一松,急忙拉着焦桐鹤到了一旁小声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
焦桐鹤一听抓住了二十几个鞑子奸细,一开始是不信的,以为他们是在跟自己逗乐子,所以很严肃的骂了一顿这些同村的小伙伴。
毕竟这事情太过离谱,东安县如今算是沈墨地盘里绝对的大后方,别说一下子抓到二十几个鞑子奸细了,平时一个月能抓到一个落单的山贼劫匪之类的都算是很不容易了。
以至于他这个巡检都有些闲得发慌,每天羡慕继续在守备军里当哨长的好兄弟马冬,琢磨着什么时候申请调回守备军里。
而且听说最近沈先生带着大军去打衡阳了,但是他自己又去不了,所以很有些失落。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村里的村兵们跑来跟自己说一下子抓住了二十几个鞑子奸细,而且还说是鞑子皇帝从京城派来的,是个人都不会轻易相信的。
看到焦桐鹤不相信,村兵队长急了,梗着脖子道:”我要是骗你,你砍了我脑袋!”
焦桐鹤这才将信将疑地跟着他去查看,找了个僻静之处,掀开道菜查验一番后立刻信了,然后赶紧带人押着这些大车去了县衙,禀告了知县刘同谦。
刘同谦虽然是知县,但是对焦桐鹤这个巡检很是尊重,毕竟人家的跟脚跟他不一样。人家是一开始就跟着沈墨造反的,他这个知县却是先当俘虏再反正最后才当上的,比不上人家的根正苗红。
一听焦桐鹤禀告,知道事情重大,立刻下令将这些鞑子奸细下了大牢,然后派重兵把守,又叫来典史马有禄,三人一起对这些鞑子进行突击审问。
佟进贤被关进大牢之后依然死不松口,一直说自己是来东安县行商的商人,不是什么奸细。
这次真正的任务其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最清楚,其他人对于任务详情都是一知半解的。
审问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
最后还是马有禄出面,利用他当典史多年,拷问犯人的丰富经验,审问出了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但是为首的佟进贤却死活不开口,任凭如何拷打只说自己是商人。
马有禄也不敢下死手拷打,如果打死了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那位管情报的戴老板他可是打过交道的,深深知道那位的手段,要是把人弄死了,自己这个典史估计也就当到头了。
但是只要确认了这些人的奸细身份就行,三人商量一下,连夜派人向永州报信。
第二天,戴文胜就接到了东安县传来的信息,得知抓到了一批鞑子奸细,笑着对常远道:“老常,我说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