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岳文季往自己租住在城外的家里走,可是路过食铺的时候被里面的食物香气勾的还是忍不住的驻足观看,口水直咽。
“老岳,这边,快上来,等你半天了。”
这时,忽然有人在头顶唤他。
岳文季一抬头,看到一人正从二楼的窗户里探出头来,笑着向他招手。
乍一看有点眼熟,再一看,岳文季惊喜地叫道:“寇兄!”
一盏茶的功夫后,寇良才看着眼前桌上的五六个空盘子,以及端着一杯茶靠在椅背上惬意地咧着嘴笑的岳文季,感慨地问道:“老岳啊老岳,你说说你昔日的吉安府第一才子,怎么就沦落到连一顿饱饭都吃不起的地步了。”
岳文季闻言脸上也闪现出一丝愧色,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道:”寇兄,你要是想看我老岳的笑话,我可以满足你。但是我猜你从宁远县大老远的跑来万安县,肯定不是只为知道我老岳为何这般潦倒的。”
寇良才笑道:“都说你老岳不光是这一张嘴犀利如刀,这心思同样的敏锐细腻。不错,我来万安县就是专门来寻你老岳的。“
岳文季道:”你我之间的交情,但说无妨。能这么远来寻我,我能做到的肯定答应你。但是如果我做不到的,你就免开尊口,免得伤了咱们之间的情分。”
寇良才指着岳文季摇头笑道:“你这个老岳,还是这幅硬邦邦的嘴脸。说实话,你能到现在安然无恙,我都有点意外啊。”
岳文季也大笑道:“寇兄,我听出你这话里的意思了。你是说我到现在都没被人打死算是运气极好了,对吧?“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谈笑几句后,两人又找回了昔日那种好友相投的氛围。
寇良才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而是会完账,带着岳文季回到了长随寇三在万安县城定的客栈里。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寇良才又让寇三在门口守着。
这一番态度搞得岳文季愈发的好奇,笑道:“寇兄你搞得这么神秘的,该不会是想拉着我老岳是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寇良才笑道:“老岳果然是老岳,恭喜你说对了。”
这下轮到岳文季惊愕了,“什么意思寇兄你可得把话说明白了,别逗我玩啊。”
寇良才笑而不语,伸手将头顶上的瓜皮小帽取了下来,然后头略低着向着岳文季。
岳文季一看,登时愣住了。
“寇兄,你的辫子呢?”
寇良才摸了摸头顶上已经长出一截的短发茬,微笑道:“老岳,你不觉得我这样子比起你脑袋后面那根金钱鼠尾要顺眼多了吗?”
岳文季愣愣地盯着一脸微笑的寇良才,忽然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寇良才的手低声叫道:“寇兄,你是不是从贼了?”
寇良才摇头道:“从贼?若那位是贼的话,这天下又有几人不是贼?”
听到这话,岳文季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这位好友已经真的从贼了。
“不光是不是贼,寇兄,你都让我很吃惊啊。”
寇良才坐到桌旁,提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后笑道:“老岳,咱们之间坦诚相见。我也不瞒你。我已经投效了沈总镇。沈总镇如今虎踞衡阳,坐拥大半个湖南之地,兵精将广,又爱民如子,善待百姓。其人又文武双全,英明睿智,即日更在衡阳立国,升格为楚国公。我这趟来吉安府,就是为沈总镇来招揽贤才的。”
岳文季此时倒也平静下来,端着茶杯看着寇良才道:“所以呢?你老兄也是来拉我入伙的?”
寇良才没有否认,点点头道:“不错,第一你我是好友,有好事我不能独享,自然要跟你这位好友一起共享这个好机会。第二,我是希望能以你岳文季在吉安府的才名,为我家主公招揽更多的读书人。”
岳文季笑道:“寇兄倒是坦率,一点都不知道遮掩。你就不怕我出门就将你告到官府去?”
寇良才笑道:“你老岳若是这种人,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了。”
岳文季仰头大笑道“知我者,寇兄也。你老兄知道我的脾性,知道若是遮遮掩掩,反而会让我起了疑心。你口中的沈总镇的名字我倒是不少听见,但是更多的都是道听途说,或者说以讹传讹之言。既然你来拉我入伙,不如先跟我说说你这位主公的事迹。”
寇良才也不忸怩,于是将自己亲身经历以及所有知道的关于沈墨的事情都细细说了一遍。
这个过程当中,岳文季的一双眼睛越来越亮,好几次听到激动处还忍不住的拍桌子叫好,大呼痛快。
还是寇良才提醒他动静小点,免的招来店家的怀疑。
一壶茶喝完,好不容易才讲完,寇良才最后道:“我家主公八月十六要在衡阳举办立国大典,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才。如果没有足够的官员,别说各个衙门的佐官吏员了,恐怕就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