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楚国公府。
丈母娘陈氏怀里抱着紧紧裹在厚厚的襁褓里的婴孩,一张脸都笑成了花。
“瞧瞧,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额头,都跟墨哥儿好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一看就是亲亲的父子俩!”
两个小媳妇白映波和雷九妹也一边一个跟着逗孩子玩,一会儿说孩子对她笑,一会戳戳孩子的小脸蛋不亦乐乎。
周围还有好几个侍女也跟着凑热闹,对着刚出生没几天闭着眼睛呼呼大睡的小孩子挤眉弄眼。
沈墨没有凑这个热闹,陪着刚生完孩子的姜寒酥在后花园里溜达。
刚出生几天的小孩子皮肤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一样,哪里能看出什么来。
本国君这么英武俊朗的,怎么可能长得跟个小老头一样。
真是一群奇怪的女人。
在古代这种医疗条件不发达的背景下,女人生个孩子简直就是在鬼门关前转一圈。
难产而死的女人简直不要太多。
可是姜寒酥生的孩子就跟玩似得,沈墨提前准备好的五个稳婆还有一群郎中几乎没有排上用场。
从羊水破了到孩子落地,整个过程不到一个时辰。
沈墨还没来的及担心的时候,接生婆就抱着孩子笑容满面地出来给他道喜了。
他甚至连姜寒酥的哭喊声都没听见。
生完孩子第二天姜寒酥就下地溜达了,惊得那些婆子丫鬟们大惊失色,都怕国公府人月子没坐好回头国公治她们的罪,堵在门口不让姜寒酥出去,非要她回床上躺着去。
姜寒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体没问题都不管用,最后只能乖乖躺回床上生闷气。
屋子里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就连窗户缝都给用棉条堵住了,生怕她受了风。
晚上沈墨回府之后,这才委屈巴巴地诉苦。
倒也不是告状,就是单纯的不想蓬头垢面的躺在床上坐月子。
沈墨虽然也觉得坐月子这种事没必要搞得那么夸张,但是也不能不考虑别人的看法。
最终跟丈母娘陈氏商量以后,姜寒酥又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溜达了。
不过也只能在院子里溜达,还要包的严严实实的。
两世为人,这个儿子也是沈墨的第一个孩子。
但其实他对小孩子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算讨厌,但是也说不上太喜欢。
看了几眼抱了一会后就守在床前拉着媳妇的手嘘寒问暖,把儿子扔在一边让丈母娘抱。
陈氏看着这一幕又欢喜又担心。
欢喜的是女婿对女儿依然很疼爱,而且好像小两口的感情更好了。
担心的是女婿好像对这个孩子不上心,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还是嫡长子,这要是女婿不喜欢,以后就有的闹心了。
女婿现在可是一国之君啊。
嫡长子以后可是要当太子的。
这国君跟太子要是关系不好,那会出大事的。
可是女儿刚生产,也不能跟她说,免得她又胡思乱想。
为这事,陈氏这几天都没睡好,吃饭也没胃口,想跟沈墨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今天朝中事情少,沈墨也想多陪陪媳妇就早点回来了。
抱着儿子逗了一会,就交给了丈母娘,自己陪着媳妇在花园里散步。
沈墨牵着姜寒酥的手调笑道:“小竹子,别人生孩子简直就是死里逃生,你生个孩子就跟出去捡了一个孩子一样,一点事都没有。不愧是我沈墨的媳妇,跟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姜寒酥生完孩子脸圆了一点,脸颊都变得饱满了起来,跟以前那种飒爽利索的样子比起来更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显得更加迷人了。
也许那就是母性吧。
沈墨的话让她有点脸红,轻笑道:“我听娘说当年她生我的时候就这样,三天就下床了。我们是练武之人嘛,身子骨都结实,这也不奇怪。”
沈墨点点头,表示是这个道理。
女人还是要身子骨结实一点好,林妹妹那样的别说生孩子了,一点头疼脑热都能出大问题。
要是生孩子,妥妥的一尸两命。
沈墨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越看越好看的媳妇,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生完孩子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心理变化?”
姜寒酥跟沈墨相处久了,也慢慢习惯了他的一些说话用辞。对于心理变化这个词倒是能听懂什么意思。
愣了一下后道:“什么心理变化?”
沈墨道:“就是那种,比如说有没有心情忽然低落啊,看什么都不顺眼啊,一点小事都会引起强烈的情绪波动啊,甚至更严重的还有轻生的冲动之类的?”
毕竟沈墨前世的时候没少看到过因为产后抑郁发生悲剧的新闻,每次看到都会觉得这玩意太吓人,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