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来,那杀伤力就很强了。
果然,城头的清军士兵们骚动的更明显了,虽然慑于军法的森严,不敢大声说话,但是I窃窃私语的动作却更加频繁起来。
福全虽然有心制止,可是却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如果强行用军法处置,不仅起不到效果,反而可能还会坏事,彻底激怒这些已经处在士气崩溃边缘的士兵,很容易引发内乱。
而且不光是士兵们窃窃私语,很多将领军官们脸也露出了意动的神情。
他们都是从河南山东徐州等地调过来的客兵,远离家乡,又困在这城里,粮草又不足,战事又看不到希望,能坚持到现在没有叛逃已经算是很忠君爱国了。
陈大胆喊话的那些内容不光是刺激了那些普通士兵,对这些军官将领们同样也很有效果。
他们比起普通士兵来妻妾更多,家产更多,社会地位更高,自然更容忍不了陈大胆说的那种事情。
听着陈大胆的话,很多人甚至已经脑补了许多不堪入目的画面,顿时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回家乡,看看自己头的头盔是不是变绿了。
甚至就连福全自己也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福晋还有那些小妾们,脑子里不禁也生出了许多十八禁的画面来,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可是太知道那些满洲贵族的德行了。
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扬州城,那的福晋和小妾们肯定会被其他贵族瓜分一空,家产也会很快被抢夺一空,包括他名下的土地和产业也都会重新分配。
他的儿孙后代们从此只能依附于别人,成为别人家的奴才。
这种事情他见得不要太多。
福全这么想着想着,也不禁心浮气躁起来。明知道对方是故意蛊惑军心,可是却忍不住会真的会被影响。
谁让人家说的事情都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
陈大胆说完后,又让手下士兵们重复了一遍后,又带着一群剪了辫子投降楚军的清军俘虏,指着他们大声道:“清军兄弟们,看看这些人,他们都是跟着你们的皇太子出城跟我们大楚军队作战的兄弟。他们是你们的老乡,兄弟,甚至亲朋好友,他们虽然打了败仗,但是却依然活得好好的。因为我们楚王殿下仁慈宽厚,觉得你们都是被迫当兵的。这些兄弟们愿意留下的,楚王殿下发给他们军饷和粮食。不愿意留下的,也发给了回家的盘缠。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那就跟他们聊聊,听听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些俘虏都是从俘虏里挑出来的表现积极分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提前安排好的。
当然,楚军的确没有虐待他们,陈大胆说的也的确是真的。
只不过现在要借着这些人口说给那些清军士兵听。
然后,这些俘虏兵们就现身说法,接过大喇叭,对着城头呼朋唤友,说着自己的经历,劝着城头的清军。
虽然没有人站出来回应,但是该听到的都会听到。
果然,城头的清军骚动的更明显了,许多人将手中的兵器握的更紧了,看向附近的将领军官们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
福全也察觉到了气氛的逐渐变化,心中凛然,立刻给身旁的亲兵统领暗自下令,一旦发现异动,第一时间保护自己撤退。
说白了,整个扬州城现在虽然还有三四万人马,但是已经处在随时分崩离析的边缘。
这些人如果都是他福全一手带出来的还好,他还有信心能弹压住。可是这些人里面除了他自己带来的几千名京营士兵外,其他的全都是从地方抽调来的,素质不已,良莠不齐,将领们也都各怀心思,他根本没办法将这些人拧成一股绳。
所以一旦这些人被楚军的劝降勾动了心思,对他动手的话,那他只有逃跑一条路可选。
陈大胆等俘虏兵们表演完之后,来了个总结陈词:“清军兄弟们,我们楚王殿下宽仁,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如果明天正午时分之前,你们出城投降话,楚王殿下既往不咎,愿意留下的发军饷管饭,想回家的发给盘缠。但是如果超过了时间,那我们的三十万大军就要开始攻城了,你们就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希望你们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千万不要留下给自己帽子变颜色的机会,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陈大胆喊完,又让手下喊了一遍,这才押着胤礽后撤返回了楚军阵中来见沈墨。
“陈大胆,你这喊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啊,一张嘴都能顶十万大军了啊。”
沈墨笑呵呵地夸赞道。
陈大胆虽然现在成熟了很多,但是在沈墨面前还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道:“王,这也不算啥。俺是穷人出身,也是男人,最知道这些当兵的怕什么和最想要的是什么,怕的无非就是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最想要的无非就是活下去,最好还能娶个媳妇,媳妇再给生个娃,这辈子就算值了。只要能戳到他们心窝子,能够让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