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袜子,腰间鼓鼓囊囊,一点也不加掩饰。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20响驳壳枪。楚云飞暗想,此人确实胆识过人,敢打扮成日伪便衣队的模样,腰里明目张胆插着枪大摇大摆地闯进日本人的老窝里来赴约,胆小点的人想想都打哆嗦。
楚云飞双手抱拳:“云龙兄,别来无恙乎?”
李云龙抱拳还礼:“楚老板,恭喜发财呀!”
楚云飞说:“以茶代酒,云龙兄先干了这杯……”
李云龙一笑:“承蒙楚老板厚爱,兄弟我却不敢从命,这刚沏上的茶能把兄弟的喉咙烫熟了。”
楚云飞话里有话:“猩口一战,鄙人与云龙兄合作得不错,但不知何故,战后云龙兄便销声匿迹。鄙人孤陋寡闻,云龙兄是否已调离第二战区的战斗序列?以云龙兄之胆识,总不会擅自脱离战场吧?”
李云龙打着哈哈:“楚老板别拿兄弟开心啦,俗话说,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楚老板是委员长的学生,阎长官的高足,哪边的光都沾着。一个团五千多号人,损失多少补充多少,枪弹粮饷足足的。”
“有人说中央军是大妈养的,晋绥军是小妈养的,八路军是后妈养的。楚老板是大妈小妈都宠着,兄弟我可比不了,起初后妈还给口饭吃,虽说枪弹粮的少点儿,但好歹还有,后妈虽说不亲,但也算有妈的名分,后来连后妈都不认咱了,咱成了没娘的孩子,也只好出门要饭啦。楚老板有面子,抽空跟咱妈说说,别管亲的后的,都是妈的孩子,你们吃肉咱不眼馋,可兄弟我喝口汤行不行?”
楚云飞一时语塞,心想这倒是事实,常公是在供给方面卡八路军的脖子。
“云龙兄,国难当头,你我都是军人,理当为国家效命疆场,楚某不愿介入党派之争,只愿民族之独立自由,只要云龙兄打鬼子,便是楚某的朋友。上面的事我管不了,但云龙兄如有困难,只管开口,枪弹粮饷由我解决。”楚云飞真诚地说。
李云龙也不打哈哈了,他双手抱拳说:“楚兄美意,兄弟心领了,八路军不靠政府接济也能生存,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没有枪弹粮饷我从鬼子手里抢,鬼子有什么我就有什么。你应该也听说了。上次吴州一战,我们可是全歼了鬼子至少两个大队,缴获了不少好东西。兄弟我现在也算是兵强马壮,总算以后能打几场富裕仗了。哈哈……”
楚云飞道:“云龙兄,吴州一战我自然是听说过的。那可是今年以来贵军打过的规模最大,战果最大的一场战役。我只是好奇,吴州城就算鬼子的兵力不算很多,但是也至少有一个大队上千号人,武器弹药都非常充足,凭借贵军的装备,到底是怎么做到那么快速地拿下吴州城,而且还能全歼鬼子派去增援的一个大队的?兄弟心里一直很好奇,还请云龙兄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