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查不出沉墨的真正底细,所以才会怀疑晋城保安团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是披着民团外衣的国军精锐部队。
筱冢义男挥手让羽田雄太滚蛋,然后让人叫来了自己的爱将山本一木。
华北驻屯军最近在筹划夺回吴州城的行动,需要调动至少一个步兵联队才能夺回吴州城。
华北驻屯军虽然总兵力加起来将近十万,但是这里面还包括了二线的辎重部队已经伪军。日军要驻守的据点太多,导致了兵力分散。
筱冢义男目前能调动的机动兵力最多也就是一个联队了。
不过在他看来一个联队已经足以夺回吴州城了。
沉墨的威胁显然还不够日军出动大部队去对付。但是又不能放任不管,所以筱冢义男就想到了自己的爱将山本一木。
山本一木大左毕业于帝国陆军大学,他的同学已大部分跻身于陆军名将行列,如赫赫大名的板垣征四郎等。
山本一木的军衔是陆大同期毕业生中最低的,原因是山本一木对大兵团作战不感兴趣,他的兴趣在于研究特种作战。
这是一门新兴的军事学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尚不被各国军方所重视,到了20世纪30年代,各军事强国的军事学院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些对特种作战感兴趣的军人,他们的理论根据是:在承认伟人创造历史的前提下,也绝不忽视小人物创造历史的可能性。
比如奥匈帝国皇太子斐迪南在萨拉热窝被一个塞尔维亚小人物干掉,就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你能说小人物创造不了历史吗?当天平处于均衡状态时,一只蚂蚁的重量都可以导致天平的倾斜,那么在战略的天平上,一支受过特种训练、装备精良、作战素质极高的小部队在关键时刻的突袭,也会使战略的天平发生倾斜。
难怪山本一木大左无法像他的同学们一样晋升将官,他研究的课题太偏了。
但他从来不后悔,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个广阔的活动舞台,他的美国、英国和德国的同行已经在欧洲、北非、太平洋战场上大显身手了,大日本皇军的特种作战史岂能是空白呢?
特工队员都是从各部队精选出来的,必须通过多种严格的考核,淘汰率极高。
在柏林的特种兵学校里,那个一贯看不起东方人的日耳曼教官霍曼上校曾惊讶地发现,这批来自日本列岛的学员具有极丰富的实战经验,这绝不是课堂上能学到的。
因为从1931年的满洲事变起日本军队就没有停止过作战,那时小胡子先生还没把德国的事料理好呢。
山本一木麾下的这支特战队,人数虽然不超过一百人,但是在级别却是联队级别的建制,相当于华夏军队的团级建制。
普通的日军步兵部队采用落后的五发装弹的三八式步枪,每发射一发子弹还要动手拉枪栓退弹壳,轻机枪每个小队才一挺,火力太差了。
相比较欧美各国军队,日军的火力密度实在太差了。
而在欧洲战场上,单兵武器已经以自动武器为主了,更别提重武器了。
一支军队的强大,主要应体现在火力的强大上。
相比之下,日军的武器落后如同一战时期的军队。
这让山本一木的很是有些愤愤不平。
山本一木永远也忘不了1939年他亲身参加的在中蒙边界地区爆发的诺门坎战役,那是一场以钢铁、大工业生产和意志、血肉之躯的较量。
当时的苏军远东第一集团军司令朱可夫将军集中了4个坦克旅,300架飞机和250门大炮,骄横的日本陆军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现代化战争了,天上机群呼啸,地上大炮怒吼,航空炸弹和大口径炮弹把日军阵地炸成一片火海,火力打击的密集度是日本军人前所未见的。
在无遮无拦的大戈壁深处,在十几公里宽的正面上,飞扬的尘土席卷大地,上千辆34型坦克铺天盖地而来,坦克的履带毫不留情地碾碎了日本士兵的精神和肉体,把日本帝国狂妄的北进野心埋葬在风沙茫茫的蒙古大戈壁。
是役,日军阵亡五万余人,苏军伤亡则不到3000人。
诺门坎,一个恶魔般的名字,它像烙印一般给山本一木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惨痛回忆。
自此他也患上了严重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身为现实主义者的山本一木虽自知人微言轻,无法改变日本陆军的装备,但用先进武器装备这支小小的、不足百人的特种部队的权力还是有的。特工队队员每人装备一支德制希卖司38型冲锋枪,一支德制20发装驳壳枪,每个战斗小组10人,装备两挺轻机枪,单兵火力是令人满意的。
对于筱冢义男中将提出的让他带着特战队奔袭晋城的建议,山本一木是很不以为然的。
他认为筱冢义男中将有些意气用事,虽然这个所谓的保安团最近闹出了一些动静,给皇军造成了一些麻烦,但是在山本一木看来根本不是需要倾注太多关注的一支军队。
一个地方民团而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