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万置酒相待,酒甜味醇,李肃与其推杯换盏,而后掩面笑曰:“肃与长万兄难得相见一次,却经常见到你的父亲。”
南宫长万双眸闪过一丝落寞,而后摆手笑对李肃道:“李肃贤弟你喝醉了!先父早就去世多年了,又这么可能会与贤弟你相见呢?”
李肃见南宫长万并未听懂他话中之深意,再度掩面笑答道:“长万兄,非也!肃此时所说的乃是今日并州牧丁原,丁使君。”
忽见李肃提到丁原,南宫长万不由得面色剧变,而后惶恐自嘲着回答道:“我兄弟二人也是在无奈情况下,才会委身在这并州牧丁建阳这里的,并非是我们期望在此!”
李儒此时阴翳的双眼乍现出一道电芒,正巧与一旁的李肃对视,转瞬间两人便清楚了对方的想法,却见此时李肃回答南宫长万道:“长万兄有万夫莫敌之勇,手中一杆画龙擎天戟舞得虎虎生风,天下何人敢在汝面前信心犬吠?
长万兄有着擎天驾海之才,大汉十三州何人闻之大名,不钦佩的五体投地?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怎么能说是无奈而委身居于人下呢,莫不是其中有隐情未与贤弟道出?”
南宫长万面露苦涩,一把将案上酒坛端起,狂饮数口,而后方才叹息的回答道:“空有一身绝伦武艺又有何用?只可惜未能如伯牙和子期那般,遇到知音。”
南宫长万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只顾着饮酒,其落魄模样不禁让李肃有些想笑,却见李肃轻笑道:“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长万兄没有早点看到先机,从而错失了良机耶!”
李肃这话,说了和没说都一样,南宫长万听完以后,脑袋更是耷拉下来,心中对于投靠了丁原这件事,懊悔不已,只见他潸然泪下,拱手询问李肃曰:“贤弟你身居朝廷为官,可知这大汉天下,何人可称之为当世英雄吗?还请贤弟点拨一二!”
李儒此时轻微点头,干枯的手掌轻抚着自己的山羊胡,眼神示意李肃继续下去,这南宫长万开始上道了,莫要错失良机。
“某不过是区区虎贲中郎将,哪能过于清楚朝廷之事呢?只不过在下虽官职卑微,但纵观朝中群臣,如卢植、蔡邕、袁逢、王允、杨彪之流,皆不如吾主董仲颖。
吾主董仲颖自幼边陲出身,性情豪爽,出手阔绰,且其敬贤礼士,赏罚分明,必终成大业矣。”
李肃直接把董卓吹的天花乱坠,此时的他就恨不得在现场书写一篇万字美誉,把董卓整个人给灌输到南宫长万兄弟俩的脑袋中去。
南宫牛此时搭话,称赞董仲颖西进讨逆,北抗羌族,威震西凉,乃当世英雄也!
南宫长万闻之惊讶,而后静默稍些时间,拱手俯身叹息道:“某欲从之董公,恨无门路。”
见此时乃绝佳机会,李肃和李儒两人不再浪费时间,径直起身取出此次携带而来的千两金珠和玉带,将这些物品摆放在军帐中央,排列在南宫长万和南宫牛面前。
南宫长万见此大惊不已,见场中千两黄金、玉带、以及方才的赤兔宝驹,其不由得露出贪婪的痴相,反问李肃和李儒:“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肃未发声,先是与李儒相互而视,而后下达命令叱退帐中的士卒们,随即又靠近到南宫长万的身边,贴耳轻声告知于他:“这些重礼,乃是董公久慕你们兄弟俩之大名,而特意下令要求肃将这些物品送来的。
赤兔马亦董公所赠也,其前日里与丁建阳交锋之际,见长万兄胯下骑乘着一匹寻常战马,不由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常与我们这些人面前谓言‘宝马配英雄’,南宫长万乃当世英雄,怎可无宝驹相辅?丁建阳鼠目寸光,不懂珍惜大才矣,可惜哉!”
南宫长万被李肃此话感动的涕泗横流,却见其谓之道曰:“董公如此厚爱,长万实在是惭愧,该当如何,才能报董公之恩情?还请贤弟指点迷津。”
李肃见说服南宫长万之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于是其轻描淡写的回答道:“长万兄,你看肃某文不成、武不就,尚且可以在朝中担任虎贲中郎将;董公若是知道你们兄弟俩人前来相助,你们日后必然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仕途通达,节节高升!”
此时的南宫长万和南宫牛早已心向董卓,此刻便见南宫长万再度哀叹,作出苦涩模样:“恨无涓埃之功,如何有颜面见之董公?”
南宫长万兄弟二人如此一来,正中李儒和李肃下怀,只见李肃强压心中狂笑,故作云淡风轻之色,回答南宫长万曰:“功在翻手之间,长万兄岂能不知?放胆道出心中所思所想便可,吾等一同商议,但说无妨!”
南宫长万与南宫牛对视一眼,而后俩人沈吟良久,异口同声回答道:“我们欲斩杀丁原,然后率麾下并州军归入董公麾下,不知此计如何?”
一石二鸟之计顺利进行,李肃紧绷着的心弦彻底放松开来,只见他借南宫长万所言,顺势而下,赞扬道曰:“倘若二位兄弟真的能够将此事办成,绝对是莫大的功劳矣!只不过,诸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