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好不容易才挨到了散朝,刚下朝就急匆匆地朝着福宁殿走去。
回到福宁殿后,赵祯在侍女们的服侍下换掉了朝服,以前在电视上看古代皇帝戴这种冠帽很是威风,真到自己戴时,就会发现,这种帽子戴在头上并不舒服。
“系统!朕已经将寇准和李迪调回京了,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快点!把解毒丹拿来!”
赵祯之所以急匆匆地回到福宁殿,就是为了早点得到解毒丹,将身体的毒素给排除。
“宿主!完成此任务,需要此二人返回开封才算是完成,如果此二人死在回京的路上,那么任务将判定为失败!”
系统拒绝了赵祯的要求,因为此任务并没有完成。
“靠!如果此二人死在了路上,那么朕不就亏大发了!”
赵祯越想越是郁闷。
因为眼下他不但没什么权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手下没人,所以想要派个人去保护寇准和李迪都做不到,他好像能做的只有在心里慢慢的祈祷了。
不过他又有点担心丁谓会对寇准和李迪下黑手。
据正史记载,中使带着朝廷的敕书前往道州后,禀承丁谓的意思,用锦囊装着宝剑高举在马前,表示要有所诛杀的样子。
中使来到道州的时候,寇准正在同群官饮宴,驿站官吏前来报告情况,道州官员都提心吊胆的前去迎接,而中使却是避而不见,道州众官员问中使为何而来,中使却是一言也不发。
正当道州官员都惶恐不安的时候,寇准神态自若的说道:“朝廷倘若要赐我寇准一死,我愿意看看敕书!”
中使不得已,只得授予贬官文书,寇准就从录事参军那里借了一件绿衫穿上,在庭中拜受敕书,然后升堂恢复饮宴,到日落才止。
寇准虽然刚直,但心眼也不少,所以侥幸逃过一劫。但憨直的李迪听到这次同往日不同,朝廷很有可能对自己动了杀心,便要上吊自杀,但没死成,被他的儿子李东之给救了过来。
李迪在郓(yun)州为官,吏治整肃,政治清明,很是得当地百姓们的爱戴,听闻李迪要自杀,纷纷前去看望李迪,而中使却将来人的姓名全给记下,有送东西的,中使也扣留,留到发愁发霉,扔了也不给李迪。
李迪终日惶恐,不知该如何来面对当下的困境,好在李迪有一门客邓余愤而怒道:“小子!想要杀我李公去巴结丁谓吗?今日我邓余告诉你,某不怕死,你若杀我李公!我必杀你!”
他还亲自陪同李迪前去衡州,终日形影不离,李迪因此而得以保全。
丁谓会不会暗中下手,赵祯心里也没底,但寇准和李迪仅仅是当一个修建皇陵的低级官吏,想来丁谓八成是不会出手对付两个七品官员吧!若是有,那也太掉身价了!
侍女李画眉迈着及凑的小碎步从殿外走了进来,看到赵祯正躺在床榻上假寐,便来至床前,跪下焦急的说道:“官家!”
“画眉?你这是作何?为何如此慌张?”
赵祯睁开眼睛见画眉脸上全是慌张之色,便坐起身来。
“官家!求你救救小则吧!他快要被张都知给打死了!”
李画眉急促地说道。
“小泽是谁?朕不认识啊!朕只认识一个叫小泽玛利亚的?”
赵祯此时是一头雾水,他穿越一年多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李画眉如此惊慌失措。
“官家!还是先去救小则吧!奴家路上再和你细说,奴家怕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画眉记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哀求着赵祯。
“既然如此!前头带路!”
赵祯忙回道。
......
延福宫内,一个七八岁的小太监此时正趴在一条长凳上面,他的下身衣裤早已被退至小腿处,而一位太监正拿着一个木棍使劲的朝着小太监的屁股招呼去。
“是不是没吃饭啊?给咱家用点力气,这小家伙竟然把官家要赐给丁相的飞白体字画给弄脏了!打死他都不为过!”
雷允恭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面,边喝茶边说道。
而一旁站着的张景宗此时的脸色很是不好,因为被打的小太监正是他的养子。
“张都知不会是心疼了吧?”
雷允恭玩味的看着张景宗。
“弄坏官家赏赐丁相的字画,确实是养子之过,雷都知处罚公允,咱家无话可说!”
张景宗此时的心情也很急,因为是他让养子把字画拿出来的,没成想这几天都是阴雨天气,路滑,养子毕竟年小,一个不稳,失去重心一头栽进了泥坑里,人倒是没什么事,但字画就被毁了。
所以雷允恭便对他的养子进行了处罚,三十大板,是死是活皆有天命。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给朕停下来?”
赵祯随着李画眉来到此处,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正躺在条椅上,不由得怒道。
“小人见过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