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场大雪突然袭击了开封,又加上临近年末,所以京城的粮价飞涨,腊月十三日,朝廷不得不出常平仓的存量贱卖给开封百姓。
太后刘娥用赵祯的名义发出了乾兴元年的最后一条诏令:凡假装典卖田产给官员来逃避徭役者,准许人们互相告发,将所隐藏田地的三分之一奖赏给告发人。
这条诏令是两府大臣们早已提前商量好的,毕竟田税是国家的根本,容不得半点马虎。
宰相冯拯加官昭文管大学士、监修国史,王曾加官集贤殿大学士。
从此形成定制,首相必加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次相必加集贤殿大学士。假若上相罢免,就以次相升任上相。如果任命三人为相,就将监修国史一职分任次相。
无论乾兴元年再怎么波澜起伏,触目惊心,依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宋真宗赵恒在位二十五年,一共用了五个年号,咸平六年,景德四年,大中祥符九年,天禧五年,而第五个年号——乾兴,也就是最后一个年号仅仅用了不到三个月,宋真宗就去世了。
公元1023年,农历正月初一,赵祯诏令更改年号为天圣,天之圣者,真命天子,天字为二人的组合,指的是赵祯和刘娥共同执政,但实际上大宋朝自此进入太后垂帘听政时期。
正旦大朝会,万邦来朝,赵祯接见了各国使臣,收了他们的贡品,又给了他们回礼,正所谓礼尚往来,眼下的大宋虽然不怎么强,但依然是中原大国,毕竟此时的李元昊还是很老实的,没有来给宋朝添堵。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福宁殿时,赵祯还在呼呼大睡,许是长身体了,睡眠特别好。
“爽.......”
赵祯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伸手往锦被里一摸,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他做了一个春梦,梦到跟自己的女友缠绵悱恻,可醒来的时候默然发现只是一场梦而已,但一副清明上河图似乎在标示着他成人了。
值班侍女画眉见赵祯大喊了一声,急步走了进来。
“官家!怎么了?”
赵祯看了李画眉一眼,说道:“画眉姨,今儿个是你值班啊!兰香呢?她在外面没?让她给朕拿件中衣来!”
“昨晚官家不是刚换过吗?怎么......”
李画眉的话说道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赵祯。
“朕不小心弄脏了!”
赵祯此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是别的侍女他还可能调戏几句,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他的小姨妈,什么不好的心思都得收起来。
“别过来!”
李画眉刚要上前服侍赵祯起床,赵祯顿时窘迫地说道。
“官家!”
不知何时,刘兰香从外头走了进来。
赵祯顿时如蒙大赦,忙道:“画眉,你去御膳房让他们给朕弄点点心过来,朕这里有兰香服侍就行!”
“诺!”
李画眉心中有点狐疑,但赵祯的话她不得不听,只得下去安排了。
“兰香,你快去给朕拿件中衣过来!”
李画眉走后,赵祯忙说道。
刘兰香见此赶忙朝外殿走去,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一件干净的中衣走了进来。
“那什么......你转过去!”
赵祯接过中衣后,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李兰香见此忙将身子背对着赵祯,心想,先前侍候赵祯沐浴的时候,哪里没看过,怎么眼下换个衣服都这么羞涩了。
赵祯飞快地将衣服换好,而后将脏了的里衣递给了兰香。
兰香也没多心,接过赵祯递来的衣服就要送给外殿的宫女,让她们送去给宫人洗,但中衣上那一片痕迹太过于明显了。
刘兰香比赵祯大几岁,又经宫人培训,自然也是渐通人事。
“官家!你这是做了什么好梦啊?不防同奴家说说!”
刘兰香并没有离去,而是将中衣放在一边,媚眼如丝地望着赵祯。
刘兰香进宫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爬上官家的龙床,而眼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又岂能容它白白错失呢?
刘兰香今儿个外头穿了一件灰色的绵衣,但里面却是一件粉色的抹胸,不得不说,不论天气如何,都阻挡不了女人的爱美之心。
“兰香!你冷吗?”
赵祯忽然大着胆子将刘兰香揽入怀里。
“冷!”
刘兰香很是默契的打了一个哆嗦。
“朕眼下还不想起,但被窝太冷了,你脱去鞋子上来给朕暖暖被窝吧!”
赵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虽然被窝里并不冷。
“是!官家!”
刘兰香脱去鞋子,怀着激动又忐忑地心情爬上了赵祯的龙床。
赵祯将头倚靠在刘兰香的怀里,心满意足地说道:“嗯!这下暖和多了!”
“官家满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