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彪原来担心的是此事,“哈哈”苏叶爽朗一笑道:“陈大哥所言甚是,只是如今赵军在外威胁我等,若是一个不好我等都要命丧在此处,此时也不是畏难之时,便是再艰难,苏某也会尽力将其做成。”
“况且,苏某若是不能将城北的一队军士掌握在手中,先前与陈大哥所言那计策也不过是空中楼阁,水中之月。”
“因此不论是想要保住这条性命,亦或是想要实行哪个计策击退赵军,此行却是不得不去!”
陈彪闻言当下不由得一叹,如今形势危急,确实不是考虑个人安危的时候,当即也就不再劝阻。
“既是如此,那陈某便祝苏贤弟此行顺利,若是苏贤弟此去果真掌控了城北的军士,陈某便是再难也要顶住压力给予苏贤弟一队人马的支持!”
苏叶:“如此,苏某便先行谢过陈大哥了。”苏叶闻言再度对陈彪深深的抱了一拳,“田忌赛马”一计自他知道赵军围住周军使得周军插翅难逃之时便已经开始计划,但这一计划需要本就不多的周军军士分出一些人马不说。
其余的人马还必须要顶住赵军进攻的压力,给予支援的军士时间,如此方才能实现他的计划,能够击溃赵军,解除江城的威胁,苏叶从陈虎口中得知,城中四位都尉以陈彪对军队的掌控力最强,言语不多的黑须都尉次之,刀疤都尉再次之,杜通最末。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以陈彪带着的城东龙骧军军士最为坚韧,因此,苏叶便只将计划告知陈彪一人。
至于其他两位都尉,并非苏叶不信任其人,而是对苏叶来说,那二人只要将城门守住,不让赵军能够轻易攻破便是他对二人最大的要求。
面对数倍于己方的敌人,苏叶自是不会天真到那二位都尉能够轻易的将城门守住。
此间的苏叶、陈彪、陈虎三人均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如今形势危急,也不是多说的时候,苏叶因要急于去接触城北周军军士,便率先二人一步离开。
待得苏叶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陈虎这才走到陈彪的身前,略有担忧的询问道:“你说他此去真的能够成功么?”
陈彪看了陈虎一眼,沉声道:“他一定会成功,也只能成功!若是连他也不能成功,这城中我却是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做成此事了。”
陈虎闻言略有意外的看了陈彪一眼,却没想到一向认为自己最强的陈彪居然会如此的看重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一个年岁比他们还要小上十数岁的年轻人!
他那黝黑精瘦的脸庞上此时也终于是浮现起了一丝信心,“如今这等情形之下,我等也就只能相信苏贤弟了。”
陈彪闻言点了点头,然后重重的说道:“待得再喝上几口热汤之后,我等也要离开此地,前往东城去布置军士防守。”
“天色已经渐渐变暗,今夜只怕那赵军不会让我等好受的。”陈虎闻言仿佛也想到了什么,当下面色一肃,也是有些沉重了起来。
……
苏叶自然不知道他离开之后陈彪与陈虎二人的对话,他大踏步快速的走出了江城县衙,刚想寻找来时陈彪叫龙骧军军士予他的赵国矮脚马,却是见杜通那肥胖的身躯出现在了眼前。
且两只手中一左一右的各牵着一匹马,苏叶看去,杜通右手当中的那匹马儿不是他的却又是谁的?
比起杜通为自己牵马,苏叶更为意外的是杜通竟是并未离开江城县衙去往城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距离杜通离开江城县衙的时间已是过去了半个时辰,也即是说杜通在这江城县衙之外已是等候了他半个时辰。
心中的疑惑已是被陈彪给解开,如今苏叶面对杜通之时也是能够以平常心对待其人做出的一些令他感到不安的事。
还未等他开口,杜通便挺着如同怀胎十月的肚子便一抖一抖的向他跑来,“苏大哥,这是你的马匹,小弟已是为你从后院牵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杜通如此,苏叶也不好给其脸色看,当下点了点头,略带笑意的说道:“辛苦杜贤弟了。”
杜通听到从苏叶口中冒出的“杜贤弟”三个字,那张胖脸上仿佛是如同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舒坦,急忙言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苏大哥做事是杜某的荣幸。”
苏叶闻言并不理会他的奉承,当下询问道:“杜贤弟不是离开县衙小半个时辰了么?怎会还在县衙周围?莫不是在等在下么?”
苏叶知道杜通这是怕他反悔不去协助他防守城北,因此这才在县衙周围赖着不走等着自己,此时存着些许杜通这是在贻误战机的怒气出声询问道。
杜通何等人精?岂会听不出苏叶言语中的少许怒气,虽然不知道苏叶的怒气从何而来,但他依然脸上笑呵呵的道:“苏大哥莫要动怒,杜某在此等候,还不是怕苏大哥找不到我城北驻军的所在么。”
苏叶闻言,也不再理会对方脸色如何,他的怒气稍稍的有些平复,“既是如此,那便还请杜贤弟带我去城北驻军之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