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哗变,别乱军当场斩首。
然后是李景俞,在七皇子死后,先帝将他立为太子,也在先帝驾崩后顺利继位。不过在李暮兮的描述中,七皇子和先帝的死,似乎都与他有关。
二皇子李景辉其实也不差,他的能力比起李景俞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因为为人比较深沉,所以先帝不怎么待见他,而发现自己真的没什么机会争夺皇位之后,选择站队了李景俞。
至于唯一的嫡子,五皇子李景纹,可能一开始就是被当做储君培养的,所以不至于不学无术,但听完李暮兮的叙述,张擎宇推断他也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废物,全靠姐姐在背后支持。
而朝堂方面,受到“七皇子和先帝的死都和当今圣上有关”这样的流言影响,左右两相并不偏向皇上,总是在中间和稀泥。
而尚书令宋葛一直秉持嫡子继承论,是长公主和五皇子的死党,所以尚书省和其下六部尚书自然偏向长公主,不过左司三部又设有部使节制,他们直接向皇帝负责,所以户部礼部吏部又是长公主使唤不动的。
按照李暮兮的说法,如果自己安全的消息传回去,那李景俞可能就要趁机向尚书令宋葛和六部尚书动手了。
不过在张擎宇想来,按照这位皇帝的性格,可能就趁此机会直接就想要找到并除掉李暮兮了。
揉揉眉头,张擎宇说到:“你先写吧,这些我会想办法处理。”
按照张擎宇原本的计划,只要让皇帝知道长公主安全,不再派人到处搜索就万事大吉了,但知道了这些信息后,张擎宇便在心中酝酿起了更多东西。
收好了信,张擎宇没有按原计划出去送信,而是选择了带着李暮兮转移。
早上杀了两名士卒,等到晚些时候有人发现他们不见了,自然会有人到他们巡逻的区域寻找。
自己的手枪一个弹匣能装十三发子弹,按照他的习惯,还喜欢在枪膛里压一发,总共十四发,如今用了十发,只剩下四发子弹,多浪费一发他都会觉得心疼。
李暮兮被他绑在马背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扶着车把,向远处的山脚下进发。
李暮兮趴在马背上,睁大眼睛观察着这台神奇的车,居然不用马匹和人力就能自己走,还能驼动一个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木牛流马?
关于木牛流马的传说,她以前是不信的,如果真有那种不需要人力和畜力就能行动的机械,蜀国怎么可能还会输呢?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有些超纲,想了半天毫无头绪,正准备开口询问一下张擎宇,却发现张擎宇在一条溪水边停了下来。
张擎宇看看溪水,又转头看看李暮兮,开口道:“你下去洗洗吧!”
李暮兮一怔,果断摇头表示拒绝,不过张擎宇并没有理会她的表态,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自顾自靠在树边点了一支烟。
李暮兮自知避不过去,躲在那匹马后面,缓缓褪下了衣裙。
白皙嫩滑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阳光下,染上一缕缕刺目的明亮,她拿手臂遮挡着身体,缓步走进了溪水中。
溪水不深,大概只到膝盖,她缓缓的坐在水底的石头上,溪水冰凉凉的,润湿了垂在水面的发梢,也隔绝了炎热的空气。
这几日的汗水,血水混在一起,裙底和沾染着偏偏泛黄的水渍,确实是该洗洗了。只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大白天的在野外洗澡。
她轻轻捧起溪水,从胸口洒下去,然后纤纤玉指在一寸寸肌肤上抚弄,渐渐便忘记了身后的张擎宇。
张擎宇原本还在思考未来要从哪方面入手,打破如今的政治局面,但意识一点点被溪边的水声扰乱,再也想不下去了。
转头看过去,瞬间便感觉一股热流从胸膛中直窜上头顶,鼻间也有一股热流几欲喷薄而出。
这个画面实在太美了!
白皙挺立的脊背上,散落的秀发被水波带动的轻轻摇摆,午后的阳光从前方斜射过来,照的她的双肩如同两块温玉,又在水面上留下一片投影,曲直交错,明暗交杂。
张擎宇很想拿出还没被他扔掉的纸笔,把这一幕画下来,不过再一想,他不会画画呀!于是,顺理成章的脱去鞋袜钻进了水里。
太阳一点点得下沉到了山顶,张擎宇再次牵着马,骑着车向山脚下行去。
而马背上的李暮兮则是神色复杂,如果说早上那一次乞求食物的时候,这个男人没有动她,她还感觉到庆幸,那么这一次,她自己已经认命的前提下,这个男人又没有动她,在庆幸之余,她心中便不由得多了一分自我怀疑。
日薄西山,两人才来到南阳城西面的山脚下,找到一处破旧的屋舍安置下来。
这次张擎宇没有把她绑在柱子上,而仅仅是束缚了双手。
李暮兮略略表示了自己的不屑:“呵,就知道,你还想借用我的势力,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动我吗?”
原本幻想着张擎宇想和她改善关系,会为她解开双手,她也能顺利找到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