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长公主也没把握收拾残局,索性就把问题交给了皇上。”
李景俞闻言摇头:“还是不对,她那种人,什么局面会让她觉得没把握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郭昌延清了清嗓子,适时开口:“皇上,老臣以为还是先封锁京城,然后我们再慢慢核实消息,反正如今长公主也不在京城,定然不会……。”
“不对不对不对!我们这么想,火药乃是我朝工匠从几百年前一直改良到现在的,蒙古鞑子什么时候会改良火药了?他们如果要改良火药,必然要网罗大量火药工匠,但我们却从未听闻此事。”
说完,三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确实都不太相信蒙古人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不过片刻后,袁银书还是开口道:“皇上,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没有此事,那朝廷不过是徒费些许钱粮,但如果确有此事,我们不加以防备,那后果定然是难以预料的。”
郭昌延也附和道:“皇上,却如袁相所言,老臣以为长公主若是……”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位身着凤装的美妇缓步进门,端着一碗莲子羹,盈盈一礼道:“皇上,两位相爷,天气燥热,臣妾亲自做了莲子羹为皇上和两位相爷去暑。”
郭昌延和袁银书连忙躬身行礼,谢道:“有劳皇后!”
李景俞也站起身,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顺手接过莲子羹放在桌上,一边想要搀扶着皇后坐在自己身边,一边开口说道:“皇后怀着身孕,平日里就不要这般操劳了。”
皇后微微抬手,从身边宫女端着的托盘上取过勺子,放在碗边,也在无形中阻止了李景俞伸来的手。
将椅子向自己的方向拉过一点,她微微提起裙摆,坐在李景俞身边。
然后才微微一笑,开口道:“皇上,臣妾才怀孕三个月,太医也说要多活动,臣妾闲来无事,这些事情便顺手做了。”
李景俞闻言很高兴,表面却佯怒道:“那也不行,多活动是多活动,但是也要少闻灶火的烟气才对。”
皇后再次露出一个笑容,桃花眼微眯,简单一笑间,竟是娉婷万种,“皇上说的是,臣妾记住了。”
皇上和皇后调情,郭袁二相眼看是待不下去了,起身便要告辞,却被皇后开口拦住:“两位相爷且慢,本宫方才听闻长公主有消息了,所以才赶过来,不知情况如何了?”
李景俞心头一沉,但还是将两封信纸交给了皇后,待她接过,又犹豫着开口:“皇后啊,朕知道你与长公主交情好,但是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皇后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点头,便低头看起信件。
御书房中沉默片刻,直到皇后看完信,她直接起身,对着李景俞躬身一礼,道:“皇上,臣妾知道您与长公主有隔阂,不愿意相信信中所言,但是如果真出了问题,臣妾倒是无所谓,只是孩子可怎么办啊!”
李景俞闻言一怔,看着皇后微微隆起的小腹,沉默片刻,突然感觉心头一紧,收敛笑容转身对着袁银书道:“袁相,你传朕旨意,即日起彻底封锁京城城门,全力在城内搜查混入城中的鞑子。”
说完,又转头对郭昌延道:“郭相,你携朕密旨,联合内卫彻查朝堂中的叛徒。”
待二人离开,李景俞抚摸着皇后微微隆起的小腹,再次流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
原本他真的不相信心中的内容,或者说不相信长公主,“万一”的情况他不是没考虑过,但他觉得可能性很小,自己可以赌一下,只要加强皇城防卫就足够了。
但是现在想到皇后,和皇后肚子里自己的骨肉,他便彻底放弃了赌的想法。
张擎宇显然是错估了大唐长公主和皇帝之间矛盾的尖锐程度,或者说错估了皇帝对长公主的态度,若不是因为皇后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只是第一步,他便已经满盘皆输。
而直到南阳城在一片哀嚎中封了城门,张擎宇却对此毫不知情。
此时的他正在抚弄着长公主如纸一般细腻洁白的肌肤,给她讲述人体解剖学知识。
李暮兮原本就有些发白的脸色更是毫无血色了,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来自地狱,因为他折磨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
被他绑来已经六天了,自己只要稍有违逆,便要面对自己难以想象的折磨,倒不是什么酷刑,但是这种精神和心理上的折磨让她更加难以忍受。
恐惧达到了极点,让她连一丝逃跑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张擎宇显然也看得出来,所以到了昨天,就解开了捆绑她的绳子。
但她偶尔也会觉得这个男人也挺好的,张擎宇长得确实挺帅,但不是指这个。
这个男人有时候对自己很温柔,比如那次在溪水里,她都已经认命了,但这个男人却是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一边为她讲了一个骑士与公主的故事。
西方体系下的故事,有很多细节她并不理解,张擎宇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细心的为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