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擎宇原本就是想要惩罚一下上午韩月桢出言让自己自重的事,确实没动什么歪心思。
两人虽躺在一张床上,中间还搁着几个包袱和枕头。
黑暗中一片静谧,两人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韩月桢已经决定了跟随张擎宇,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属下,不可能赶他去和几名侍卫住一起。
但自己毕竟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心中也难免有些忐忑,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便道:“上次看你和袁相那局棋,你的棋力应该很高吧!”
“你就看到了我的棋力?我说,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决定跟着我的吧!难道不应该是我和袁相说的那些谋划打动了你吗?”
“确实是,那天听到了你未来的谋划,我才决定跟着你的。”
“为什么,就因为我和李景俞是敌人吗?”
“有这方面的关系,但主要的是,我也想…我也想跟着你做些大事业。”
“呵!那你和兮兮应该是一类人啊,等回去你们可以多聊聊,应该会有共同话题的。”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气氛又显得有些尴尬了,此时张擎宇摸摸两人之间的枕头,突然想起了那个“禽兽不如”的故事,也许调戏女人已经成为了他天性的一部分,所以真的没忍住开口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黑暗中很快传来回应:“什么故事?”
张擎宇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把这个故事讲了出来:“一对江湖儿女在路上相遇,找到一处住处,但却只有一张床,两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觉得,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便睡在了一张床上。”
讲到这里,他停下来,发现韩月桢没什么反应,就继续道:“然后女人在两人中间画了一条线,对男人说:‘越线者,禽兽也。’到了第二天,女人发现男人真的一夜都没有乱来,但是却愤怒的给了男人一耳光,你知道为什么吗?”
惜字如金的韩月桢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而是直接问道:“为什么?”
“第二天早上,女人打了男人一巴掌,男人委屈的反驳道:‘怎么了,我整晚没睡,就怕自己过线了,但是我确实一晚上都没过线啊!’这时却听到女人说:‘你连禽兽都不如!’”
再次沉默下来,气氛更显得尴尬了,韩月桢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是自己讲的水平太烂,还是她真的不在意。
此刻的韩月桢,正在极力压制着自己逐渐粗重的呼吸,第一次被这样撩拨,一个看上去再高冷的姑娘,还是会感到难为情的。
韩月桢此时也不知是该恼怒还是该羞涩,压制片刻,她忽然坐起身,再次摆弄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包袱和枕头,然后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越线者,禽兽也!”
原本她真的只是想让张擎宇老实点,可完全没想到,此情此景下,这句话有着多大的歧义,让张擎宇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日清晨,韩月桢醒来,连忙检查了两人之间的界线,发现真的没有移动,暗暗松了口气。
此时张擎宇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看到韩月桢,连忙遮住自己的脸。
韩月桢看到他的反应,问道:“怎么了?”
“我怕你给我一耳光,然后说我禽兽不如!”
此时的韩月桢再也顾不得他是主子,自己是下属了,一脚将张擎宇踹下了床。
此时的南阳城中,大理寺和南阳府衙通过几日的摸排和调查,确定了失踪的淮南王世子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长公主府,而且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但是在长公主府做调查时,府中下人却都说不知情,有那么几个下人,声称自己当日招待过秦世子,但后来他便离开了,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这个说法也得到了杨管事的证实。
这说法不似作伪,但几人随即想起,秦世子当日是和长公主一起返回长公主府的,于是便前去求见长公主,却得到了长公主生病,不见外人的说法。
南阳府尹将此事汇报给了李景俞,但是以李景俞对李慕兮的猜疑,当即便下令,让大理寺搜查长公主府。
搜查的队伍来到长公主府门前,本来就没有证据,也不好硬闯,只得先向府中通报!
李慕兮得到消息,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来到门前,看着前来搜查的队伍,李慕兮面若寒霜,直截了当的道:“淮南王世子欲在府中行凶,已经被本宫诛杀,本宫的手臂,就是被这狗东西所伤,诸位大人也不必搜查了,你们之间将他的尸首带回去吧!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尽管上报便是!”
此时李慕兮的样子满是威严,说的话也不容任何反驳,说完,她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门,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一行人从搜查的队伍变成了抬棺材的队伍,到了大理寺,仵作打开棺材简单检查了尸体,毕竟是淮南王世子,大理寺还是不敢乱动刀的。
尸体一直放在柴房的阴凉处,所以腐烂程度不高,原本的枪伤也被人为破坏过,现在只能看出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