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涛准备上前跟乡亲们打个招呼,结果他上前一步,寨子里的人立刻朝后退了两三步。
夏参谋看到这一幕解释道:
“朗德寨的人一直保护这里武装分子的侵扰,所以对外人比较警惕,过段时间就好了。”
陈国涛听了夏参谋的话只好放弃了跟寨子里的人套热乎的想法,他转身看向夏参谋。
“听野狼说朗德寨需要快反A组重点支援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情况不太妙,朗德寨的猎人前几天伏击了路过的武装分子,打死数人,打伤十余人,寨子里也有三名猎人牺牲。”
夏参谋说着将A组带领到了寨子后面。
三具身体排成一排,族长正在为他们进行最后的祈祷。
“我估计这伙武装分子近期一定会对朗德寨进行报复,我希望快反A组可以帮助朗德渡过这次危机,不然寨子里的人一定会被屠戮殆尽!”
快反A组就地开了个会,夏参谋在一侧旁听。
期间,耿继辉提出的保护寨子的人前往最近县城避难,最好是在县城周边另建家园,再不济也可以等这次“丛林狼”行动结束后再回来。
可按照夏参谋的说法,这里的人是死了心要与寨子共存亡了。
“啧……这就麻烦了,我们保护得了朗德寨一时,可保护不了朗德寨一世啊,那些武装分子完全可以等我们离开了朗德寨再进行更大的报复行动……”
耿继辉仔细想了想:
“要想解决这种尴尬的局面只有一种办法,学习我们的先辈,在这里打一场人民的战争!”
陈国涛被他的点子提醒到:“你是说,我们将寨子里的人训练成民兵?”
“这个主意好啊,我们向狼头多要点武器装备,给寨子里的人留下,这样他们不就有了自保的能力了么!”
耿继辉的建议获得了快反A组全体一致认同。
这次任务的时间充裕,快反A组有充分的时间来帮助朗德寨提升实力。
先是从寨子中选拔合适的人当民兵,每日由快反A组抽出人手带着训练,其他人则是帮助寨子修缮房屋、修建简单的防御工事。
然而,这些天伞兵在干活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
“哎,怎么了鸵鸟,又想什么呢?”
卫生员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砸向伞兵,伞兵却是不躲不闪,目光一直盯着一旁夏参谋和陈霖的位置。
“我说卫生员,你不觉得夏参谋最近总是喜欢找陈霖说话么?”
“有么?”
“有啊!这已经是这三天的第二回了!”
“……,这鸵鸟的脑子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看见雌鸵鸟就丢了魂了。”
“嘿!你骂我可以,不许你骂夏参谋啊!”
伞兵虽然嘴上再跟卫生员吵闹,可是心思全都放在了夏参谋身上。
这时,不知道夏参谋跟陈霖说了什么,二人竟是朝着寨子外面走去。
伞兵立刻坐不住了,这大白天的就往小树林里钻是想干什么?!
他抱着狙击枪,起身就朝着二人追去。
“喂!你个死鸵鸟,你的活不干啦!”
“我……我去撒个尿,你先干着!”
“呵呵,要不说这鸵鸟就是有病啊,撒个尿还抱着狙击枪,是嫌瞄不准还是咋了。”
伞兵没有理会卫生员的碎碎念,一路跟着夏参谋、陈霖来到了警戒区。
只见夏参谋朝着路边的地方指了指,陈霖立刻猫进了一处草窝中,而伞兵则躲在了更靠后一些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一个背着枪的人前来与夏参谋碰头。
伞兵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搞了半天是来跟线人碰头的。
那名线人与夏参谋说了一会儿话,就在夏参谋转身的一瞬间,线人掏出手枪对准了夏参谋。
“艹!线人反水了?!”
瞧见这一幕,伞兵立刻抱住狙击枪准备营救夏参谋,可他还没把枪架起来就听一声枪响。
反水的线人脑袋上赫然多了一个血洞。
瞄准镜里,伞兵看着一副风轻云淡的陈霖和面色不改的夏参谋。
“好个陈霖,不愧是快反射击的老祖宗,这枪是够快的!”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瞪大了眼睛。
只见陈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后,嘴里还说了些什么,伞兵看着嘴型隐约猜出好像再说“一百万”。
砰!
又是一声枪响传来,夏参谋的身体倒在地上,而他身后,陈霖不紧不慢的收起枪,掏出匕首朝着夏参谋的尸体走去。
伞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陈霖竟然杀了夏参谋?!
他顿时便红了双眼,立刻将狙击镜的准心对准了陈霖的脑袋。
无论是什么理由,夏参谋死在陈霖手中是事实!
可他还未来及扣动扳机,狙击枪的瞄准镜突然被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