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呐呐不言,对于儿子她是可以随便说,但是既然是陈子龙制定的,那她真的不敢轻易评价了。
李亨趁机说道:“师傅是什么人,是名仕,是云间六子之首,江南有名的才子。这名声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这要是传出来以他的名义成立的协会和他学生的工坊虐待奴仆,他的脸面朝哪放?
这食堂规矩,还有这计件薪酬制度都是师傅授意我制定的,娘您只管看着就好,千万不要随便乱说。”
李氏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全部化为一声叹息:“嗨!那你还让我看什么?你师傅自己派人看着就好!咱们不参合这事,回家好好读书就是。”
李亨拉拉李氏:“娘,这抱怨的话千万不能再说,这个机会老师可以给我,也可以给别人,对于老师来说无所谓,但是如果老师不给我机会别人会给么?
这事咱们家的机会,您的抱怨要是被人传到老师耳朵里,老师一个不高兴把我赶出门墙,您还想让我读书?
这陈子龙弃徒的名声一旦传出,咱们就彻底完了,我还上哪读书?谁还会要我?江南那可是复社的天下,松江府文坛更是几社的天下。
只要师傅不高兴了,那么我的功名之路也就完蛋了。”
李氏脸色有点发白:“我以后不说就是了,你也不用担心,陈先生心胸不至于……心胸一定很宽广吧!他可是大才子呢!”
李亨这才松了一口气,母亲总算又又又被忽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