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嗯了一声:“当然,要不人也不会有人聚在这里了,其实这些人不少家人都去找活干了,挣多挣少也不至于饿死多少。
这些人要么是家里没有劳动力,要么是没有找到活,要么就是家里人去找活但是孩子老人多不够吃的才出来讨饭的。”
李亨知道这两年还是好的呢,这里还是江南,流民虽然贫苦但是还不至于饿死。
北方那才是灾难一起饿殍千里,易子而食都非常常见,甚至北方饿急的地方,人都不敢独自出门,否则就被流民或者百姓杀了吃肉。
而后面大明从崇祯十三年到十七年的那场波及数省的超级大旱灾,固然为大明敲响了丧钟,那也是整个大明整个汉人的至暗时刻之一。
为什么建奴南下,京城守不住,因为瘟疫,为什么长江守不住,淮河也守不住,因为那边是真的没人了。
李亨看着这些流民脸色阴郁,几千万灾民,谁有本事救?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沉沦谁敢说力挽狂澜?
钱掌柜看着李亨的脸色不好,还以为他是善心发作:“李会长不用担心,等水灾过去,这些人都会回乡的,他们每年总要出来要几个月的饭,这边都习惯了。”
李亨不再看窗外,现在李亨就算散尽家财也救不了大明所有百姓,想要救人先要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