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人挖一圈防骑兵耗一天肯定是别想完工了,简单的把土墙修了一个雏形,然后李亨就让后勤那边卸下东西,把马车围城一圈,先以车营的形势休息一夜,明天再继续干。
四千战兵依旧是轮流警戒,三个时辰一次,一天警戒三回,这里已经是前线了,流寇随时都可能过来,李亨也不敢大意。
天黑之后,李亨吩咐在营地四周插火把点燃火堆,防止被人偷营,火把和火堆外面还有绊马索阵和暗哨。
刘大眼半晚就已经到了风塘镇外了,不过看到李亨这边把营地修的有模有样,就知道机会不大,而夜里看着那些火把和火堆,更是知道这伙官军不好对付。
传递消息的小兵跑过来:“我问过了,他们昨天从码头下来之后,一直没有休息,连夜跑到这风塘镇,结果镇子没有让他们进,他们在镇子外面站到了天亮。
今天他们那个公子又让他们修了一天的营寨,这帮子兵天还没有黑就没有动静了,估计累的狠了。”
刘大眼眼珠子乱转:“还有这么傻的人?这两天一夜不睡觉这帮子士兵打雷也打不醒啊!真是天助我也!
只是这火把土墙还有那车阵是个麻烦,咱们突不进去啊?二当家,你怎么看?”
刘大眼觉得作为一个大王,身边怎么能不跟一个读过书的师爷呢,这样才有大王的样子,所以路劫掠一个县城的时候从衙门大牢里搞了一个老童生。
这老童生没干过好事,扒灰被抓,眼看着县太爷要报削功名然后论罪了,这乱了伦常可是十大恶之一,罪在不赦,意思就是那个‘遇赦不赦’即使大赦天下,这十大恶也不会赦免。
所以这老童生当流寇那也是死心塌地了,还靠着自己的学识混成了刘大眼手下第二把交椅。
二当家撵着山羊胡:“其实这事简单,当初武侯曾经一夜三袭曹军,使得曹军分不清真假,最后疲惫终被武侯所乘。
这为李公子,显然不会领兵,自己已经把手里的士卒拖成疲兵了,咱们只需要多袭击几次,让他们不能休息,今夜就算攻击不成,那么明天夜里这些人如何还能撑得住?
到最后这些人就算被刀架在脖子也会睡不醒。”
刘大眼哈哈笑的露出后槽牙:“二当家跟我想的一样!我也是这么想的!好,那咱们今夜就不停的袭击对方,让他们睡不成!
兄弟们,跟我走,准备动手……”
老童生无语了,连忙拉住刘大眼:“将军,稍安勿躁,此事要好好安排一番。”
刘大眼一愣,这事不就是就玩了,不过老二说要安排,那肯定是有道理的,毕竟读过书嘛:“嗯,老二你给大伙说说。”
老童生拱拱手:“是,这个事情一个是咱们不能一拥而,这样不仅疲惫了敌人,咱们自己也成了疲兵了。
第二,这个不能只从一个方向,要惊扰对方,就要让对方无所适从,然后才能从容退走,如果只从一个方向,那敌人追击岂不是有被抓的风险。
咱们只需要派出几百人携带者铜锣战鼓还有火箭等从四个方向轮番骚扰,大军在一旁好好休息,等待对方疲惫就行了。”
刘大眼一拍手:“哎呀,我也是这么想的,那老二,你派人安排吧,从你的人里抽调就是了。”
老童生无奈:“也好,那将军在此安心休息,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老童生安排好人带齐了锣鼓家伙,悄悄的朝着李亨的营地摸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李亨已经睡下了,士卒还轮番休息了,他是真的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直到一旁的赵豹慌忙把他推醒:“公子,快醒醒!快醒醒……”
李亨眯着眼:“怎么了?”
赵豹喊道:“有人袭营!”
李亨听了一愣,接着一下子醒了,连忙坐起来,撩开帘子就往外看,各营的士兵正在营帐门口列队集合呢。
李亨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平时进行了不少次夜袭训练,士卒虽然有点慌乱,但还没有到失控的地步。
李亨慌忙回去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赵豹挠挠头:“营地南边有手榴弹爆炸,守夜的二团已经派了两个连去那边的矮墙警戒了,这一会还没有消息传来。”
李亨刚穿好衣服,那边二团的传令兵就跑来了:“禀告公子,营南暗哨发现有一股百人拿着锣鼓等物悄悄的朝着营地接近,然后就拉响了手雷,炸死了两个,炸伤四个。
这会二团一营三连正在派人去抓活口。”
李亨看着已经完成备战的士卒们,心里也踏实了一些,吩咐各团警戒自己当面之后,就坐镇中军等着消息。
首先这不是袭营,哪有袭营拿着锣鼓家伙的,这怎么看都像是来骚扰的。
虽然没有敲成锣,偏偏对方还成功了,因为李亨的整个营地都被惊醒了。
果然不一会传令兵就证实了李亨的猜测:“公子,对方是他们的二当家派来的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