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参将一听让他去救李亨脸都绿了,他现在就剩下四百多人了,已经自身难保还去救人?把连转向兵书。
兵书收了钱也不好不帮忙:“大人,属下觉得,现在马参将手下刚刚经历一场恶战正需要恢复体力和士气。
再说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估计那李亨的乡勇也已经救不回来了。
正所谓鸠由自取,大人何必为这样的小人物伤心。”
扬州知府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为那李亨伤心,只是这扬州西面一下子空虚了起来,若是罗汝才来犯,扬州该如何应对?”
兵书眉头一挑:“大人多虑了,区区一万多流寇,难道还敢攻扬州城不成,属下觉得,咱们只需要紧守城门,对方必然不敢来犯。”
扬州知府看着兵书,怎么感觉他越来越蠢了:“扬州之事岂是区区一座城?要是如此,当初我就把马参将和李亨的乡勇撤入城里了,怎么有今日之事?
扬州为运河要隘,除了守住城池之外,还要确保运河畅通!如果让流寇靠近运河导致运河中断,我必定会被朝廷申斥!而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兵书一下子不敢说话了,马参将更是脸色发苦,这个时候要是再没有眼色,那就等着事后被治罪吧:“末将愿意移驻槐泗镇确保运河安全。”
扬州知府看着他,就你剩下的那点兵力能干啥?聊胜于无吧,只要守住槐泗镇,罗汝才也不敢轻易渡河吧。
正要答应外面突然有人进来:“报,李亨部派人前来报捷。”
扬州知府愣了一下,李亨部?不是被围了么?怎么还报捷?疑惑的看了一样马参将:“让人进来吧。”
传令兵躬身:“禀告大人,我部经过苦战击退罗汝才部,击毙乱匪两千余人。现在正驻扎十里长山等待知府的人的最新军令。”
扬州知府一下子站起来:“好!好!好!你赶快派人,不!你亲自去看看,去验证一下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本府要亲自为这李亨请功!”
一边的马参将迷糊了,这李亨竟然没有事,罗汝才还退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这李亨的狗屎运也太好了吧!
不对!这李亨要是平安归来,那岂不是自己诬告的事情也要穿帮?这可如何是好?对了兵书,让兵书帮自己隐瞒一下!最好能说服李亨不揭发自己!
想到这个马参将连忙拱手:“大人,现在流寇刚走,路还不安全,不如我送兵刘主事去一趟。”
扬州知府连忙点头:“这样也好,你们快去把情况搞清楚。”
出来之刘管事一副了然的样子看着他,马参将眼珠子乱转:“大人,我觉得此事蹊跷,会不会是那李亨担心被惩罚谎报军情?”
刘管事呵呵一笑:“你还操心那个?先想想你自己吧?这一战别人打赢了,你确大败,你该不会觉得我会替你隐瞒吧?”
马参将咬牙说道:“我愿意出五千两银子请刘管事救命!”
刘管事摇摇头:“你可别坑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要是其他人,你们争功劳也就罢了,这李亨,死了好说,那是他命不好,但是活着还有功劳,那就不是我能惹的起的了。”
马参将心里一惊:“这李亨还有什么来头?不是说是宝山县的乡勇么?”
刘管事哈了一声:“马参将竟然不知,他的老师是几社陈子龙,这个也就罢了,陈子龙也管不到我们扬州的事情。
但是他有一份报纸叫做儒林报,那可是在大明全国开卖的,一天就是二十万份。
他要是受到什么不公,往报纸一发,那整个大明都知道了,你别说一个参将就是知府大人也要顾忌名声不是。”
当然刘管事也不知道他手下的办差的已经坑了李亨一次,不仅军饷发的折色银,粮食也发的陈粮,还都漂没了。
只不过李亨顾忌到这个事情捅出来那是砸了所有文官的饭碗,而且还不一定砸的掉,所以没有动作而已。
漂没的事情已经成为大明的常例,从兵部到地方都有,甚至皇帝都知道,一样无可奈何。
马参将听到这个,想起这几天对李亨呼来喝去,今天这次战败还自己为得计,告了对方黑状,现在看来事情麻烦了。
刘管事懒得理会马参将的心情,李亨他不愿意得罪,也懒得交好,他就是一个扬州的兵办,又不能当官,也不能调动,再说了,就算调动哪里能好过扬州?
所以刘管事对李亨的态度就是懒得搭理。现在通过这连续两次作战,刘管事对李亨的印象有点改观,至少能打仗,这比起那些空谈的书生要好的多了。
一路马参将心思变了几变,最后还是无奈放弃,除了认怂之外,好像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让对方闭嘴了。
到了李亨这边,李亨过来迎接,这刘管事和马参将李亨还都是第一次见,双方介绍之后李亨拱手为礼算是见过。
接着刘管事就看到李亨还在命令士卒在那砍这些流寇的脑袋,刘管事最抽了一下:“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