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有点意外,这周万年竟然会用脑子了,这个问题问的很幼稚。
不过本着教书育人的精神李亨还是决定好好跟他讲讲:“首先青县有自己的民团,小股建奴很难攻下。
第二青县靠近运河,来回支援方便,如果被围一两天增援就能赶到。
第三如果勇卫营从苏家桥登岸,那么建奴就有被截为两段的风险,文安的建奴想要恢复跟北面的建奴的联系要么就击破苏家桥,要么就绕道保定县和霸州,要么就绕过三角淀走天津卫。
无论怎么走,必须要恢复两边的联系,如果文安县的人少,那么文安县的人就有被吃掉的风险,要是文安县的人多,那么守卫文安北面的劫掠物资的建奴必然就少。
这个时候他们必然以恢复两部连接为第一要务,歼灭勇卫营就是最好的办法。
除非脑子有坑,才会转回头攻击青县。
建奴脑子要是真的那么不好使,咱们只需要守好会通河,先吃掉少的那一股,建奴必然有一部会被歼灭,整个京城周围的大棋盘就活了!”
周万年想了半天:“那要是建奴一边放三万平分了兵力呢?”
李亨耐心的讲解:“建奴现在至少还有一半的人在京城附近劫掠,剩下的一半才是看守物资,准备防备咱们反扑。
就算这留守的人有五万,那么守卫劫掠物资北上的至少也要留两万吧,那么包围文安的最多只有三万人。
这次勇卫营就有一万二了,加上咱们的五千五百人,区区三万建奴还真的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有了密集阵型对抗骑兵的办法,李亨现在觉得一万七对三万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这兵力分为两个部分,建奴既要围文安又要打他们,这兵力肯定要分散。
他五千五人能对上多少建奴?撑死了一万五呗,毕竟勇卫营也不是软柿子。没有个一万人还真看不住他们。
而一万五对于李亨也不叫事,又不是没有打过,大不了搞空心密集方阵,一面放一千,中间还有一千五百人的后备力量呢。
实在不行李亨就守着苏家桥,这样建奴最多攻击两面,李亨轻松应对,只要靠着河边建奴就断不了他的补给,就对他无可奈何!
最好随船带些拒马沙袋,往河堤坝上一摆居高临下,更是占尽优势。
不过最后怎么打还真的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参将能说的算的,勇卫营全体出动,至少也有个指挥使级别以上的官员坐镇,甚至会有曹化淳安排的监军。
他这个小小的参将,估计也就只有一个建议权和请战的权力,当然送死的活李亨是不会干的,要是这上级没有眼色,李亨就让对方见识见识什么是**。
圣旨和调令都到了,李亨这边开始打点行装,青县县令象征性的组织了一次送别晚宴,给了八百两银子和二百石粮食的开拔费。
虽然李亨在青县做到了秋毫无犯,虽然约束了手下不得在营外滋事,不过依旧没有改变县令对于他们这是士兵的厌恶。
李亨继续北上两日到天津,可是到了天津卫城下之后,确被告知不得进城,在城外运河岸边驻扎,李亨自己只能带随从进城。
李亨被气的无语了,这驻扎城外,扎营吧,要不两天勇卫营以来大家就要出发了,不扎营吧,几万建奴就在百里之外,随时可能过来,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关键是扎营要浪费力气啊,士卒本来就要面对大战,这个时候正是养精蓄锐之时,沿着运河扎营,不干!
李亨直接在运河东岸下船,随便围了一个车阵当营地。建奴总不能绕过运河来打他。
接下来两日也没有人搭理李亨,李亨也不缺那点钱粮,主要是懒得跟这些官员磨叽。
高起潜说的好听,但是最后也只是托了王承恩的关系帮着跟皇帝提一下,然后一竿子推到南直隶去了,还要等到战后才能去领。
耐心等了两日勇卫营终于到了,这次勇卫营果然来了一个监军太监,光线最高的是孙应元指挥同知副总兵。只比李亨告一级,但人家是京官。
李亨被喊去的时候,上面一个太监坐在主位,孙应元坐在上首,李亨因为参将的身份也混了一个右侧第一的位置。
李亨打听过,这上面的太监是御马监的提督太监,曹化淳的干儿子之一,人称小曹公公。
小曹公公也打量了一下李亨:“咱家听说,李将军家有好大的产业?生财有道,仅仅一年就挣下百万家财?”
李亨眉头一挑,接着笑了:“可不是么,虽然这一年没有百万两,但是我确实挣下了大概八十多万两银子。”
这下子这些人都不淡定,没想到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位富豪!
李亨看着大家拱拱手:“不过公公也该听说了,我这五千勤王之军,是从去年十月就开始训练的。
没有打仗的时候,一个月三两一人的月响,八个月就是十二万两,衣服武器等等,每人花销超过三十两,督战队更是每人超过五十两银子,总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