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区区抢劫点民财就算陈县令上奏一般也没有啥用处,甚至上面连道申斥的文书都懒得下,大家都觉得武将就这德行。
不过接下来的展开让陈县令乐了,那李亨竟然敢去南岸,关键是救援的时候导致大量百姓溺死,后来更是直接对着百姓开枪造成大量伤亡。
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不把百姓的命当回事啊,这是不仁之师,就算再大的功劳那也没有仁义重要啊。
更何况陈县令觉得这李亨也没有多大功劳,本来武清县在这边城防守的好好的,跟建奴井水不犯河水。
偏偏是这李亨带着大军到来,还威胁守军开成放他们进城,完全一点没有把他这个地方父母官放在眼里!
也正是因为李亨的到来威胁了建奴北归的道路,建奴才会云集武清城下,导致武清城遭受这无妄之灾。
建奴不就是一群山野来的野蛮人嘛,他们抢就让他们抢嘛,等抢完了也就走了嘛!你直接让他们走就是了,偏偏要拦着,现在拦出事情了吧!
陈县令觉得这一切都是李亨的错,当即在扬古力部还没有合围之前,直接一份奏章送京城去了。
而这武清县城也不是个个都是陈县令这等货色,消息传出之后不少义愤之人把消息传给李亨,李亨当场暴走,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群渣子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
要不是外面被围困了李亨真想一走了之!
更加过分的陈县令对这十几万百姓也是漠不关心,不仅不给安置,甚至连口饭都不提供,十几万人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眼巴巴的等着。
这些人可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李亨虽然有存粮但也之后他这七千多人吃一个半月的,要是十几万人一起吃,那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就粮尽了。
张彪匆匆赶来:“李参将,您看这城中的百姓怎么办?该如何安置?”
李亨直接挥手:“关我们屁事,这写百姓还能敢冲击军队不成,把你的人撤会城门城墙附近就是,至于城内的事情那是县令的责任,咱们只需要负责打仗就好。”
张彪尴尬的笑笑:“我可不是您这么洒脱,我这吃穿用度还都等着县衙拨付呢,您是可以不管不问,我确不能。
陈县令的意思,这些人是你救回来的,所以你要负责到底,城内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养活这些百姓。”
李亨眯着眼:“我还是头回听说这样无耻的言论,我负责到底?那要他们这些县官还有啥用?我救回这些百姓还有错了?”
张彪悄声说道:“李兄弟,我看那县令就是生气你没有拜见他没有给他面子,这会想让你去找他服个软。
我想你只要去给他说说,到时候他还不是要管,你看为了这十几万百姓,你是不是委屈一下?
咱们武人不是一直被那些文人看不起么,知道你委屈,这不是没有办法么?”
李亨冷眼看着尴尬的张彪,苦笑的摇摇头,按理说,他太监的马屁都能拍,这文官的马屁有何拍不得?
只不过这群官员的嘴脸是真的比起太监还恶心,自己辛辛苦苦浴血奋战,为了大明为了这些百姓这一战三四百名战士战死,最后就换来这个?
李亨朝王当挥挥手:“传令下去,把武清县陈县令不顾百姓死活,不肯为获救百姓放粮赈济的事情告诉每一个被救的百姓。”
张彪连忙拉住:“哎呀,李参将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文官可是得罪不得哟,否则以后你是寸步难行呢!
一个陈县令是没啥,但是大明两千多个县个个都是陈县令这做派,您这是置啥气呢!”
李亨冲他笑笑:“这次不关你的事,你只回去告诉那陈县令劝不住就是,他有一张嘴,我有一万张嘴,还有这十几万悠悠众口,但凡他还要一点脸面顾及一点官声,他就知道该怎么办!
对了,你回去告诉他,这些人饿了一夜,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用等到明日县城必乱,到时候有粮食不放坐看县城被流民劫掠,他一样要倒霉。”
张彪叹气看着李亨:“你……我说不了你,告辞,还请李参将先不要让人传出消息,此事尚有转圜余地,暂且等待。”
李亨摇摇头:“我不需要转圜,也不用他陈县令转圜,我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这些百姓吃饭没有解决,那么我的人肯定会沿街告知百姓,那后果我想他知道。”
张彪是看到李亨的军队的厉害的,也听说了李亨一炷香破勇卫营一炷香破天津城的壮举,所以当又听到一炷香的时候根本不敢怠慢。
张彪擦着汗:“一炷香是不是太短了,十几万人的饭就是一两个时辰都不一定能解决。”
李亨看着他:“一炷香解决的了解决不了是一回事,动没有动手又是另一回事,百姓只要看到你们开始架起大锅拉来粮食自然就不会闹事,这还用问?”
张彪拱拱手走了,李亨气的头都有点昏了,打完这一仗再也不玩了,回去回去,这破事太他娘的糟心了。
他这四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