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看着多尔衮,这个时候非常想抽他,皇太极想从多尔衮手里搞一批人,现在多尔衮反而要搞皇太极的人。
众所周知,这蒙八旗和汉军旗的佟养性都是他皇太极的人,三顺王也都是皇太极心腹。
这抽调人力补充两黄旗是没有问题,但是要是抽调人员给大家补充兵力,那皇太极就不乐意了。
皇太极眯着眼:“蒙八旗这次也损失惨重,这个时候若是继续抽调人手,其一导致蒙八旗名存实亡,其二导致人心动荡。
我们刚刚控制了蒙古诸部,正是消化吸收话为我们的战力的时候,怎么能做这种自损根基的事情?
而汉军旗和三顺王的人就更不能动了,这次作战失利,很明显是因为明军出现精锐火器部队,我还打算用三顺王和佟额驸的人组建汉八旗然后编练我们自己的火器部队呢。
从目前来看,只有火器部队才是对付火器部队的最好办法。
你们若是要补充,那就从这次收获的财物里面补充吧,各部按照这次损失的多少来分配物资,尽快恢复实力。
今年本来还打算进攻朝鲜的,但是看现在的形式,我们还要做好准备,明年再做打算吧。”
听着去守宁古塔,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不用丢掉小命了。
扬古力这个时候耍了一个小聪明:“其实这次还发生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这个李亨因为是乡勇出身,在京城立功之后并没有被重视。
先是因为擅杀百姓被下旨申饬了一番,后来几次论功行赏,这个李亨都是屡屡被压制。
这导致李亨非常不满,后来干脆南下不在参战,听说最后李亨只被遣回老家,只落了一个副总兵的职务。”
原本扬古力说这话是想讽刺大明不知道用人的,结果看大家的表情,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立刻闭嘴不在吭声。
皇太极感叹了一句:“大明人才何其多也!我等若不团结协作,怎能抵挡?各位,勉励一心,切勿因为私利坏了大清基业。”
其他人没有再反驳,是啊,每次大明看着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的时候,总有人跳出来力挽狂澜。
这样的人不要多,每年跳出来一个,都能搞得大清只能偃旗息鼓疲于奔命。
就像这个李亨,先是重创了八旗,然后打乱了皇太极进攻朝鲜的步伐,犹如彗星一般的崛起。
虽然回到了江南,但是大明的皇帝一纸诏书,这李亨还不是跑到关外前线?
皇太极在聊李亨的时候,福建的郑芝龙也在聊着李亨,听着下面管事的回报郑芝龙拍手赞叹:“厉害啊!人才啊!”
郑芝豹不屑的问道:“这有什么?最后建奴还不是该抢抢,该杀杀,大摇大摆的出了关?”
郑芝龙摇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整个京城集结了二三十万大军,别人都不敢打,他敢打。
不仅敢打,还打赢了,不仅守城打赢了,攻城也能打赢,野战也能不败,这是什么?这是强军啊!
不说其他,让你带着一万人,你能守住建奴六七万人的围城么?野战你又要多少人才能保证不败?
这历史上,有多少名将就是这样,忽然之间就崭露头角然后名扬天下,这个李亨不简单,将来或许能够出人头地。”
郑芝豹咧咧嘴:“还别说,经过大哥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李亨有点东西啊。
不过大哥也不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陆战我可能真的不如他,但是海战我能一个敌他三个,要是建奴敢下海,来多少我就敢杀多少!”
郑芝龙摇摇头:“你在海上又没有跟他打过?你怎么知道他不擅长海战?
再说了,海战打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上陆地,陆地才是咱们的根!”
郑芝豹有些无奈,自己大哥哪点都好,就是这天天心心念念的想要会陆地让人无奈,你说你一个海贼,天天想上岸,那你还当啥海贼?干脆当山贼得了!
郑芝豹抬头问道:“那大哥,你说这李亨是什么意思,一边跟咱们做生意,一边还自己造海船,他的船厂现在光船坞就十三四个了还都是大船坞,这是不是要抢咱们的生意?”
郑芝龙敲着桌子:“这海上的生意也不是就咱们一家能做,多他一个李亨也不算多,只是今年咱们跟他做生意,可是让大元那边的农户种的东西多卖了不少。
这个钱赚的容易,一年也有不少吧?郑管事咱们今年从李亨那里赚了多少?”
郑管事嘿嘿笑着:“可不少,这棉布九百万匹赚了四五百万两银子,这进货价格是四钱银子,卖出去到澳门或者吕宋就是一两甚至一两二三,这利润还不错。
还有就是他这个阶梯定价,咱们今年要是能再定五百万匹,明年再卖,那么还能多赚几十万两银子。
还有就是茶具和喝咖啡的瓷器,这个也赚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加上棉花还有粮食贸易赚的钱,咱们从李亨手里赚了大概七八百万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