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豹摇头叹气:“只可惜海上已经没有了海贼,要不然这些官员怎敢欺压我们至此?”
李亨也认真的点点头:“可不是,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三哥不是我说你,你们啊,就是太老实,所以才被人欺负。
没有海盗还不好办!创造一支海盗就是了,这叫‘养寇自重’朝廷里,多少武将不是打着这样的心思,所以这流寇才屡屡剿灭不了。
这流寇剿灭了,当兵的又要吃不上饭了。
同样,这海贼一没有了三哥你们还有啥用呢?”
李亨这么一说郑芝豹刘就傻眼了,鸟尽弓藏的道理大家都听过,但是真的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这特么的是说自己!
郑家强大的太久了,在海上没有敌手,在东南也是第一势力没人敢惹,当王时间久了之后他已经忘记自己其实还只是一把弓箭一个走狗而已。
看到郑芝豹听进了心里李亨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其实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郑家只需要给自己再培养一个敌人就好了。
三哥应该知道去年的时候我被一伙海贼打着倭寇的名义袭击过,正因为有李了那次袭击,我才下定决心办民团,还得到乡绅和官府的支持。
后来我多方查找,终于寻找到这伙海贼的踪迹,只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海上的力量所以不能找对方的麻烦。
这伙海贼规模也不大只有三四百人,大海船刘就两条,小鱼船七八个,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伙海贼来搞一些事情,到时候朝廷知道东南还没有安稳,还是要倚重你。
这伙海贼的老大曾经在我手下的信义镖局当过一段时间的镖师,最落魄的时候我镖局的武总镖头对他有活命之恩。
郑家要是有意用此人,我可以让武总镖头为中间人帮你们说和一下,怎么样?”
郑芝豹听到这里整个人都震惊了,还有这种操作?这怕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李亨当初不会也是花钱雇佣的海盗袭击自己的吧?
按照郑芝豹的办事作风,这种事只需要找一些心腹扮演成海盗就行了,还用麻烦雇佣别人?
李亨也看到了郑芝豹的想法:“三哥一定是觉得,这种事赵找一些心腹扮演一下就好了。
但是三哥有没有想过,自家兄弟那万一哪天泄露了可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要是雇人来搞,首先对方收钱办事,咱们不需要告诉对方你是谁,也不会留下把柄,到时候就算对方失手被抓。
第一咱们可以说对方是被你追捕有仇所以胡乱攀咬,第二又没有人认识有又没有证据,对方就算供出武总镖头,我这边完全可以推脱不知道,至少不会怀疑你。
再说了,你我两家护卫东南江南大明一半的赋税之地,谁敢轻易动咱们?”
郑芝豹差点就想点头了,结婚郑家的管家咳嗽一声,然后笑笑:“李总兵,三老爷,容老家伙插一句嘴,这个事情,我们还要回去商量商量,这是还得我们家总兵拿主意。
咱们还是找找把货物的事情解决了吧,我们郑家这个月还要再定两百万匹新棉布,这样今年的订单刘就结束了,咱们最后就按照这个价格来结算。
其余的货物也都差不多也都是常规订货量……”
郑芝豹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这事确实不是他能决定的,肯定要回去很大哥说一下,由他来拿主意。
见郑芝豹最后没有确定,李亨还是很失望的,原本以为自己跟郑家做了这一年的生意,关系应该不错了,没想到郑家对自己还是这么防备。
先是购买火炮没有成功,接着介绍合伙人又没有成功,原本以为对方派郑芝豹来是想加深双方的关系,现在看来,只是表达了尊重而已。
李亨也拿过算盘简单的算了一下:“今年我从郑家拿了棉花四百万斤左右,粗糖三十万斤,粮食一万三千石……最后算上往日结算你们还需支付三十七万四千两。
不过呢明年我这边要加大订棉花的数量,还有糖也要多定,所以这个钱我不打算结算了,直接作为明年的订货资金了。”
郑家管事眉头一挑:“哦?那不知道您要订多少棉花和糖?”
李亨微笑着:“棉花的话只要一斤的价格不高过四十五文钱,那么有多少要多少。
至于粗糖嘛,也是一样,这个完全看郑家能拿到多少货源了。”
郑管事眼珠子转了转:“今年江南的棉花价格最高涨到了五十二文呢!”
李亨笑笑:“那也有三十九文的时候,郑家是可以等价格高了再卖,但是除了我们协会谁能吃得下这么大量的货呢?
郑家一次出货都是十几船甚至几十船的货物,这本身就影响价格走势,你觉得呢?”
郑管事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郑家船确实多,但是也不一定要停在一个码头卸货吧?
这棉花今年可是相当紧俏,到哪个码头都不愁卖,今年那些轧棉机还不是很多,明年轧棉机更多的时候棉花将会更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