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翻出地图:“这左良玉搞个屁啊,敌人都打到扬州城下了,他还在舒城窝着?这他妹的隔着滁州的山就算了,这隔着巢湖跟人家对持?
你呀干脆直接跑到河南去对持算了!”
这下子好了,整个扬州外围算是都丢了,现在往北都打到盱眙了,到洪泽湖南边了,往南仪征瓜州渡都丢了,这岂不是金陵也要设防,这扬州也不保险了。
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怎么这破嘴跟开了光似的,不过这家伙来求援有个屁用?金陵那边呢?调兵文书呢?
这边李亨刚说完,外面就来了一批快马:“金陵兵部令将军火速驰援扬州,夺回瓜州渡和仪征地区,拱卫金陵和扬州的安全。”
李亨摸摸鼻子:“就这就没有拉?开拔银子呢?”
快马兵卒愣在那里,这事他怎么知道,李亨也犯不着为了这跟一个小兵置气:“你回去告诉兵部,我部从成立到现在都没有发过粮饷,士卒颇有厌战情绪,请金陵酌情发放一部分,要不然我指挥不动。”
小兵迷惑了一下,又觉得合情合理,正要离开回去报信,外面周立勋来了:“乾达,先不要着急,我来了,宝山县这边已经接到了金陵兵部的文书,让给你组织后勤补给。
宝山县令因为宝山地小民贫,所以已经请令苏州府,苏州府会商讨一个办法,这不宝山县令派我来,跟你说说,怕你有意见。”
李亨愣了一下:“周叔叔怎么……”
周立勋叹了一口气:“这次科举对我打击很大,我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不能在不顾家室一直蹉跎下去,恰逢宝山县县丞出缺,金陵那边就给我补了宝山县丞的缺。
然后委托我来当一个说客作保让你尽快出兵,说到底,我这官位还要多谢乾达才能得到,我周家全赖乾达帮衬了。”
这古代举人就可以坐官的,一般都是排队等缺,像县里的教谕,县丞甚至县令出缺举人是都可以担任的。
只不过这江南就是读书人不缺,这举人更是一抓一大把,你要是想要等一个好缺,那除非是托关系走后门,否则那是想都不要想。
周立勋等人以前是没有想过,这读书做官,要是从举人开始,那顶天也就到县令就到头了。
只有从进士开始,那才能开局就留在京城,干几年编修、给事中,中书舍人啥外放个县令、同知、啥的,然后再调回京城六部五寺督察院当个员外郎少卿经历左右督佥御史啥的。
再外调一次就是省内官员或者知府,然后回京就是六部主事,再到入阁。
这条路才是读书人的通天大道,最后能不能成最高的内阁成员先不说,但这条路是一直在前进的。
所以除非感觉到科举无望的,要不然谁愿意举人的时候就当官。
周立勋看来这次科举饿打击非常大,想想也是,三个好基友一同上京赶考,另外两个都中了进士,就他自己名落孙山,又跑回来了,所以消沉也可以理解的。
李亨看着周立勋呵呵笑了:“叔叔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我这就去集合人马,出征!不就是二十万流寇么!小事而已!”
周立勋有点不好意思:“乾达尽管放心,补给和钱粮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争取,如果不成,我把周家在宝山的产业都送给你!”
李亨拉住周立勋:“叔叔千万不要这么说,这公事是公事,如果上面不给,我自然有办法跟他们闹,你只要做好中间人就行,你不必为他们的错误承担后果。”
周立勋神色复杂的看着李亨,然后莞尔一笑:“怪不得那些金陵城里的官员都说你不好对付,见钱眼开,你这么搞,以后对名声可不好!”
李亨嘿嘿笑着:“我一个兵头要啥名声,要名声的都饿死了,你看现在全国当兵的哪个不闹响,我们也不想这样,关键是不闹就没有啊。”
周立勋也认同的点点头:“是啊,国事艰难,税收也是屡屡拖欠,大明处处流寇处处用兵,朝廷早就是寅吃卯粮,户部库干净的都能饿死老鼠。
你要是不闹,哪有人能想起你来!周万年那边的粮饷也拖欠了一年多了,万年去金陵待了数月,那是一分钱都没有要到……”
李亨不想拆穿,这周万年真的是去金陵要粮饷的么?
李亨点点头:“那我先去军营了,周叔先在府上小坐,我中午在和你好好喝一杯。”
周立勋皱眉:“乾达不是应该整军之后火速出发么?这怎么还要吃饭?我看等打赢了仗之后再吃不迟,我们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吧?
现在金陵和扬州都是一日三惊,扬州那边听到马蹄声就关闭城门,可是真的吓坏了。”
李亨挠挠头:“这个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啊?这样吧,周叔跟我一起入军营,看看我的安排是否合适如何?顺便也帮我指正一些不足之处。”
周立勋本想拒绝,结果又好奇,忍不住点头:“那我就去学习学习,听说乾达的军队可是大明诸军中最强之一。
可笑前年我还嘲笑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