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此话落下,杨松不知觉的眼皮挑动了一番,饶有兴趣地转过头盯着他迟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杨松将目光挪开,低下头来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哦,你倒是说说,依我现在这样的情况,该如何重新获得我主张鲁的信任,还能把曹苏给赶出汉中呢?”
黄权见他并没有抵触,顿时心头大喜,立马起身凑到了杨松的身边窃声道:
“杨军师,你看哈,如今我们西川正在遭到刘备的攻击,而我们又向你们求援,贵主张鲁又怎么会眼睁睁地放任这么好的机会来扩张自己的领土呢?”
杨松听后却立马摆手打断道:
“我刚才都应该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现如今的汉中,明面上是我主张鲁在坐镇,但实际上已然归属了曹苏,你看看这大街上,现在谁还记得五斗米教?谁还会来庙里讨吃的?”
说到这里,杨松你内心也不由得一阵唏嘘!
想当初他在张鲁身边担任军师的时候,整个汉中都处在一个吃不饱饿不死的阶段,而他杨松更是中饱私囊,赚足了腰包!
他才管不了这些人到底是死是活,只要他自个儿能够捞到好处就行!
但自从曹苏来了以后,汉中百姓再也不用去庙里排队领低保了,每天都吃的饱,穿得暖了,人人都有事做了,家庭也美满幸福了!
可这样下来,他杨松的利益就没了!
他找不到人去搜刮,也没办法在暗地里去剥削,而后被张鲁剥夺了官职之后,甚至还遭到了不少人的报复!
因此他一直对这些事情都记恨在心,只要有翻身的机会,他都会想尽办法去试试!
然而黄权在听到他这番犹豫的话语后,却立马拍腿道:
“正因如此!杨军师你才有大展雄途的机会啊!”
杨松回过神来,不解问道:
“此话怎讲?”
黄权语正言辞道:
“杨军师你且想想看,张鲁与我家主公斗了这么多年,但我主刘章却一直拿他没什么办法,这就足以证明贵主张鲁也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他怎么可能会甘愿将自己的领土拱手让人,而且还寄人篱下呢?”
杨松却不以为然,“你错了,我主张鲁对曹苏是格外钦佩信任,在他面前现在就像是个下人一般,丝毫不敢露出不满,甚至还挺享受,如此一来,怎能成事?”
“呵呵!”
黄权听到他的话后却自信一笑,“杨军师,你想的太天真了,真的会有人愿意把自己手中的权力给交出去吗?”
杨松一愣,“你的意思是……”
黄权悠然自得的捋着胡须,“依在下所见,贵主张鲁必然是在卧薪尝胆,等待时机,然后给曹苏狠狠一击,夺回属于自己的汉中!”
杨松听后顿时皱眉,“你说这些话可有依据?如没有依据,我为何要跟你一起冒这样的风险?”
黄权却显得十分自信,“那我且问杨军师你,自从曹苏来了以后,贵主张鲁是否遣散了自己身边所有的亲信?”
话落,杨松沉吟了下来,“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有此事,连我都被下放到了一线岗位,更何况他人!”
“这就对了!”
黄权斩钉截铁地说道,“张大人必然是觉得曹苏强大,不能为之硬碰,故此采用这种迂回计策,先让曹苏放松警惕,若是他不遣散身边的人,曹苏岂能对他如此信任?”
杨松听到这里,已经为之动容了,“好像……有点道理!”
“必然如此啊!”
黄权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杨军师,其实张大人一直都在等你们这些心腹去助他呢,只不过他现在这样的处境,不适合去跟主动跟你们接触,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作为他的军师,理当应该帮他分忧才是!”
闻言,杨松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警惕地看着黄权问道:
“我为什么要信你?你要知道一旦此事不成,我杨松便会彻底死亡葬身之地!”
“哎呀!”
黄权一听顿时无奈道:
“我这次可是带着二十个县城过来的,诚意满满,张大人不可能不心动,而且你们一旦帮我们击退了刘备,我主刘章还能帮你们赶走曹苏,何乐不为?”
此话一出,杨松彻底沉默了下来,缓缓起身在茶楼里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着利弊!
黄权自知效果已经达到,也没再继续催促杨松,安静地坐在边上等待,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已然是胸有成竹,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果然,片刻后杨松停下了脚步,转头对黄权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劝说主公,让他帮你们攻打刘备!”
黄权听后立刻站起身来,笑着拱手作揖,“那就有劳杨军师了,在下一定会回去跟主公……”
“慢着!”
谁知黄权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松打断道:
“我可以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