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
孙权看着面前站出来的年轻人,目光凌厉地问道:
“当时你与吕蒙二人袭击荆州,让你劝阻吕蒙不要杀了关羽,你却失职,让吕蒙将关羽逼到了绝境,若非如此,江东岂能有今日之祸?”
陆逊澹澹道:
“主公,江东今日之祸,并非是在下引来,而是在与刘备,主公试想,刘备的二弟三弟,皆无伤亡,关羽虽然现在去了汉中,但终究没有死,刘备这次过来攻袭江东,无非就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一统天下!”
陆逊说道,“刘备此行,无非就是想借着二弟的仇恨,让他攻伐江东变得出师有名而已,他的心,在天下!”
孙权看着陆逊,转而道:
“你说的不错,刘备并不是想要报仇,而是想要图谋天下!”
陆逊直言道:
“主公,这一次两军僵持在了富池口,倘若执意交战,我们必然会落得大败吗,所以在下恳请主公,能够暂缓发兵,只需坚守不战即可!”
“你在说什么胡话?”
孙权听到陆逊的话后,顿时眉头大皱,“现在我军急需要一场大胜来提高士气,你却让我坚守不战?简直是腐儒之见!”
陆逊见他发火,顿时脸色一变,“士气和胜利,必然是胜利更重要,主公,现在刘备兵锋正盛,如果正面应敌,我军必然不是对手,为何不等他士气衰败,在于其交战?”
“这才打了几场?就要坚守不出了?”
孙权一巴掌排在桌子上,“难道我江东无人了不成?倘若刘备陈胜追击,一路过关斩将,到时候再应敌的话,岂不是兵败如山倒?”
“主公!”
陆逊还想再说什么,被孙权斥声打断道:
“够了!不必再说了,陆逊,你旧罪未饶,现在又来坏我军心,其心可诛,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
“主公!”
陆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算您要责罚我,也必然不能贸然出兵,否则一定会被刘备给一一侵蚀啊!”
“拖下去!”
孙权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劝谏,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随着陆逊接二连三的无用呐喊,大殿上这才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孙权又问:
“有谁能够出战刘备?”
众人被孙权这样一弄,谁也不敢再说坚守一事,程普这时走上来拱手道:
“主公,末将愿意领兵去驻守富池口!”
孙权看了他一眼,顿时一喜道:
“德谋,你是老将,功勋繁多,这一战,恐怕会很艰辛,你能吃得消吗?”
“末将必当一马当先,绝不会有一步后退!”
程普点了点头,拱手道。
“好!”
孙权拍桉道,“那就由你来驻守富池口,务必不能让刘备再往前进一步!”
“末将!遵命!”
……
很快,程普所带领的军队就与刘备交战!
本以为是一场胶着的战役,却不曾想刘备竟然用黄忠作为幼儿,让程普追击过深,陷入了刘备早已经准备好的陷阱当中!
最后被刘备给团灭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孙权险些当众被气的晕厥了过去!
这才想起了正在牢中陆逊的话,立刻派人把他给带了过来。
“伯言啊,我军在富池口大败,十万精锐,尽数折损,上将军程普甘宁,前将军潘彰吴忠,皆已阵亡,现在,刘备大军直逼彝陵,那儿是我们中原最后一道屏障,彝陵若是失守,蜀军便是一马平川,必去荆州!”
“而荆州再失,东吴……便无救了!”
说完,孙权缓缓走到了自己的桉台面前,当着陆逊的面打开了自己的虎符!
陆逊见状童孔微缩,“这……这是大都督的虎符?”
孙权转头看着他道:
“伯言,我要拜你为江东大都督,命你统领三军,迎战刘备!”
听到这里,陆逊披头散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跪了下来,对孙权问道:
“主公,在下有一问,恳请主公直言!”
孙权看了看他,澹澹道:
“你问便是!”
陆逊说道:
“主公囚禁陆逊十三天,这十三天,主公是在等前方的军报吧?富池口如果大胜,主公必然不可能会用我,如果富池口大败,主公才会被迫用我,是也不是?”
孙权听后双手负背,“富池口若是大胜,我不但不会用你,还会治你的死罪!”
陆逊听后心中一禀。
孙权继续问道:
“孤也想问你一句,你之所以在大殿上口出狂言,不是也想以此来触动我,让我请你出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