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一场大病,可以不用插手此事。
天塌了让个儿高的顶。
可他还想更进一步,真的干等上头的命令,给陛下留下不作为的印象,他的官就到此为止了。
能坐到这个位置,哪个不是老狐狸?
他心中自然有一番计较,不过是当和事老,从中斡旋,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向堂下,一个个闲庭信步的,镇定自若的样子,哪像是被审问之人,以自己忐忑心态来看,反倒自己才是犯人。
牧云扫视一圈,心中感慨万千,相比前不久,截然不同的待遇。
要是没有这身份,发生今日之事,怕是,二话不说便是一顿板子。
看那店家,即便是他自己占理,还有牧云几人撑腰,他却仍是担惊受怕,初夏时节汗如雨下,一副做犯错的样子,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是万年县令欺辱他,只是他腿软的站不直。
自古,民不与官斗!
他突然发现,有些喜欢这特权的待遇,悄然间已被封建主义腐蚀,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但为了能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他必须在朝中站稳脚跟。
看到杜荷的目光,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
杜荷已经缓了过来,鼻青脸肿,受伤地方火辣辣的,看着牧云他们三人,眼中怒火中烧。
他以为到了县衙,得到保护,牧云三人不敢动手,毫不掩饰眼中的歹毒、愤恨,恨不得把三个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