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穷得叮当响,却是连冶炼“固培汤”的基础材料都凑不齐了,索性罢工一天,准备到雍城最大的拍卖会一趟,将两年下来积攒的练手回春丹和洗髓丹统统处理换钱去。
给师父和二师兄都发了一条传讯符后,唐熙取出纸鹤,娴熟地站在鹤背之上,用灵气操控着它起身飞行。
三年过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恐高惧血的瓷娃娃,而是像迎风韧长的沙漠小白杨,疯狂汲取干涸环境中的一切养分,长成了滔天大树。
抵达雍城之后,唐熙没急着赶去拍卖场,而是先找了个偏僻角落,换上一身玄色流行锦衣,外套宽大蒙面游金黑袍,将整个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顺便吃下一颗易声丹,娇脆童音立刻变成沧桑老翁。
游金黑袍是师尊一年前赠送的,可抵挡化神以下的一切神识探查,自然无法知晓她的真实修为。
怀璧其罪的道理,妇孺皆知。单凭她孤身一人怀揣这么多瓶丹药,就足以招来小型派别家族的追杀。唐熙可不想有钱赚没命花,索性乔装成深山老林出来的高手老翁,谅他们动手也要掂量三分。
巍峨高楼上的大扁上刺眼闪耀着“宴客阁”几个大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仿佛周边游动着玄光。
一道年轻恭敬的声音打断了唐熙的仰叹:
“不知仙客屈尊小阁,是鉴宝还是作为贵宾前来拍宝?”